陸天明:“這小子,難道不應該在監獄嗎?”
林向前掐指一算,白富強當年被判了兩年半。
現在都三年多過去了,其實早就出獄了。
看他剛才穿衣打扮西裝筆挺的。
應該是在社會上已經混了一段時間了。
而且混的還不錯。
飛機都坐上了。
真是冤家路窄,坐飛機都能碰到熟人。
林向前:“他沒他老爸判的時間長,一年前就應該出獄了。”
陸天明:“媽的,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居然坐上飛機了,我才人生第1回坐飛機,你說這小子去哪兒啊?”
林向前:“去哪兒不知道,這是條國際航線,反正肯定是出國。”
陸天明:“這小子西裝筆挺的,西裝頭油亮亮的,還像以前那樣人五人六,媽的,還真他媽會混社會,坐牢也不影響他,也不知道他出來之後幹了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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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富強這兩年半的牢獄生活並不好過。
他在剛進去第3個月的時候,還自殺過一次。
他把一個牙刷柄在粗糙的地面上,磨得跟刀子一樣薄。
趁著上廁所的機會,割了手腕,頓時血流如注。
白富強看著手腕上,瘋狂湧出的鮮血嘴角一笑。
總算可以解脫這不是人過的日子。
為了讓自己死的快一些,又咬著牙,在手腕上割了好幾道口子。
希望讓身體裡的血立刻流光。
讓自己立刻斷氣。
讓自己立刻離開這個世界。
讓自己立刻獲得解脫。
漸漸的白富強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了監獄的醫務室裡。
這個醫務室他很熟悉,進監獄的這三個月來他已經來了七八次了。
之前幾次都是因為被人打的鼻青臉腫,包紮一下就能走了。
但是這次不同,白富強躺在病床上。
發現自己正在吊鹽水。
一個熟悉的聲音。
白福堂:“富強富強,兒子,你醒了?
白富強以為自己幻聽了。
扭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爸爸。
雖然他和他爸進的是同一所監獄。
可是,監獄知道他們是父子。
就按規定將他們分在了兩間極遠的監室。
平時放風也是兩個時間段。
所以自從進了監獄之後,父子兩個只在吃飯時遠遠的見過兩三回。
而且連話也不能說。
平時放風也是兩個時間段。
根本就見不到,怎麼這個時候他爸竟然在自己的病床旁:
白富強:“爸?”
白福堂老淚縱橫,俯下身,緊緊抱住兒子,嚎啕大哭:
“兒子,爸的好兒子啊,富強啊,你這是要爸的命啊,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傻事來呢?你為什麼要割腕呀?爸真的是要被你嚇死了呀,富強啊,爸求你了,以後千萬千萬不能再做這樣的事情了,咱們得活著好好活著。”
白富強知道自己沒死成,被救了回來,頓時苦笑一聲,流著眼淚說道:
“爸,我不想活了,我真不想活了,你就讓我死吧,我這次沒死成,我下次我還得死,我真的不想在這個世界上活著了,我真的受夠了。”
白福堂:“兒子啊,你說什麼傻話?不可以有這樣的想法,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著呢,怎麼可以自尋短見?爸求你了,以後千萬不要再有這樣的想法了,咱一定要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