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福堂,我休息了一兩個月,手生了嗎?沒掌握好溫度。第一窯不算數,我再燒一窯,這回肯定沒問題。”
又過了三四天,第二窯磚出爐。
這次倒是沒有膨脹爆裂。
但是每塊磚都像豆腐一樣脆。
拿在手上輕輕一拍,就四分五裂。
別說拿他蓋房子,就是用拖拉機運輸出去,一車的磚很快就成了一車碎料。
白福堂忍著怒氣,又對羅震天說道:
“老羅,你這玩意兒別說國家標準,就連我的標準都達不到,你這哪是磚吶?地裡種的西瓜都比他要結實,老羅啊,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行不行?”
羅震天誠惶誠恐道:
“哎呀福堂,人總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停工的時間有點長了,燒這一窯的時候我忘了兩個步驟才這樣,下一窯絕對絕對不會有問題。”
就這樣第三窯,第四窯,第五窯。
第五窯時,白福堂已經忍無可忍,怒不可揭。
他花大價錢買來的煤已經燒得所剩無幾了。
每三天出一窯磚,每次燒1000塊。
五窯磚,整整五窯磚,沒有一窯磚是符合國家標準的。
每次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
而且越到後面問題越大。
轉眼間,快一個月了,連一窯像樣的磚都還沒燒出來。
白福堂板著臉對羅震天說道:
“老羅,你跟我說實話,你在縣磚窯廠到底有沒有學會燒磚的手藝技術?”
羅震天眼看著也瞞不住了,顫顫巍巍道:
“福堂,我也不瞞你,其實我在縣磚窯場幹了十幾年,一直都是剷煤工,就是負責把煤鏟到窯裡,具體要鏟多少?什麼時候鏟,上面有領班會通知我,我就是乾點體力活,你要說燒磚的技術,我還真不是特別的懂。”
白福堂氣的差點暈倒,忍著怒氣道:
“那你當初為什麼跟我說這事兒包在你身上沒問題?你這不是坑我嗎?”
羅震天苦著臉道:
“福堂,那不是你說的嗎?你說我在磚窯廠幹了十幾年了,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天天跟這些磚打交道,怎麼著都會燒了。你又給我開這麼多高的工資,那我,那我,那我就來了。”
“好了,別說了。”
白福堂氣的擺擺手道:
“老羅,這事兒不能怪你,怪我對你太自信了,我太高看你了,我把燒磚這個事兒想簡單了,不能怪你,不能怪你。”
白福堂氣的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連生氣都懶得生氣。
生氣也沒什麼用,也不能解決事。
就算把羅震天罵的眼狗血淋頭,燒不出磚照樣燒不出磚。
白福堂看到對面山頭每天青煙嫋嫋,24小時連軸轉,一批又一批的磚頭出窯,心裡又急又氣。
............
林向前這邊確實順風順水。
朱彪也信守承諾,第二天就帶著他17個小弟上山來了。
他們也沒有什麼行李,就幾件換洗衣服,輕裝上陣。
蔣桂山見到這幫人但有些擔心。
這幫人手上身上又是紋身,又是燙煙洞,又是大光頭,看著就不像好人。
蔣桂山把林向前拉到一邊,擔憂道:
“向前,你找這麼一幫人來幹活,會不會不太妥當?這些人我認識,都是一些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地痞小流氓,整天在1石鴿鄉大街上晃盪。這種人怎麼會正經幹活呢?一個個脾氣那麼暴,別到時候搞出事情來,咱們做正經生意,還是找點正經人來幹活吧。”
林向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