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明晃晃的大腿。
汗流如雨。
一條路。
穿過這個門。穿過另一個門。
慢慢通向天堂。
035 一隻麻雀
我還在睡著懶覺
一陣鳥兒的叫聲將我吵醒
妻子說窗臺上有一隻麻雀
她趕也趕不走
我說那就弄進來吧
麻雀就被抓進來放在了地板上
麻雀不走是因為麻雀受傷了
它的翅膀短了還在滴血
妻子就給她上藥說傷好了就放它走
我知道麻雀是走不了的
因為晚上還有沙塵暴
從春節到現在
它是我看見的第一隻麻雀
我感覺已經多年不見麻雀了
我還想起童年
我的童年就在麻雀窩裡
童年的麻雀飛過來
會將我的身軀遮蓋會給我披上羽毛的毯子
妻子上完藥就逗麻雀玩
麻雀一聲不響東倒西歪
我大喊一聲
別玩了
妻子就哭了妻子委屈的眼淚灑了一串
我還看見
麻雀眼中一滴惶恐的眼淚
只是還沒有掉下來
這個城市的這一天
一隻麻雀來到我的家裡
然後它會永遠離去
036 你是誰
你是誰
你怎麼穿著我的睡衣
你不怕衣服上沾滿的*精斑還有血液
你從哪裡來
曖昧和麻醉是你多少的歡快和激情
而且夜夜如此
你掩飾過嗎
笑過之後
滿臉的貧血和蒼白
你真沒有一點廉恥
我不*都要和我相伴一生
知道嗎
我第一次就瞭解你雙腿間的意義
我故做純潔的話語
侵蝕不了你徘徊不定的汙穢
你走吧
肉體對我沒有吸引
如果*之後可以清醒
如果生命可以再次降臨
我可以給你撕毀教唆的書籍
當你起床的時候
我會摺疊起來置於你的*
並蓋上一頁純白的書皮
你是誰
你來過嗎
你走的時候
請你千萬不要
不要再穿那件睡衣
037 那隻鳥
那隻鳥
經常半夜鳴叫
那隻鳥
飛得比同伴都高
那隻鳥
飛過鄉村飛進城市
就換了一身羽毛
那隻鳥
在地下養育自己的孩子
那隻鳥
叫過千遍之後飛上高空
那隻鳥
白天喜歡聽來自各方面的聲音
夜晚喜歡唱歌的百靈
那隻鳥
關上大門任憑人們把他包圍
他都寵辱不驚
那隻鳥
為了羽毛更加華麗
和別的同類發生不止一次的關係
那隻鳥
說話只有一種聲音
他就同化了人們說話的口音
那隻鳥
有一天發現自己的羽毛白得太快
他就更加珍惜快樂的意義
那隻鳥
其實明天就要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