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康寧的怨氣,陳方儀腦子只是稍微轉了轉就想明白了其中經過。
她不厚道地笑了,“你也是背,怎麼就惹上了這種花邊新聞。對了,那白家孫子我也沒見過,昨天圈裡有個聚會,我聽說顧家那位也在場。”
顧家?!應該是‘四大家’之首的顧家。
康寧沉吟了一瞬,“你是說顧之舟?”顧之舟的大名就算鮮少在圈子裡走動的康寧,也有所耳聞,那人可不是一般的主兒。
“嗯,有人看到他和白家那位交談甚歡。你別說最近我身邊圍繞的盡是那白家孫子的話題,這人好像是姓什麼來著,對了,姓季,圈子裡現在都喊‘季少’來著,別提有多氣派!”
康寧聽後,瞬間陷入沉思。直到陳方儀連著喊了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兩人又閒聊了幾句,才結束通話電話。
康寧捏著手機,坐在椅子上發呆。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季崇嚴的身份,甚至他的家庭背景。她知道他不簡單,卻沒想到他的來歷如此不簡單。
白家孫子,與顧之舟交情不淺,隨便一個名頭,便能在A城的公子圈裡玩兒得轉。當然,她知道季崇嚴不是那樣張揚的人,可是一想到回到A城後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季崇嚴飆車時的狠厲仍舊曆歷在目,康寧突然發現她根本一點都不瞭解這個人。
她從醫院回來的路上,還在考慮怎麼與對方解釋緋聞的事情,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估計她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想到這裡康寧心口一澀,心煩地甩開手機。卻不想手機響了,熟悉的旋律讓康寧愣了愣,她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猶豫了兩秒後接通電話。
“在做什麼?”季崇嚴剛談好一個大專案,剩下的交給助手後,想著明天的安排,給康寧打了這個電話。
“沒做什麼,在家。”康寧實話實說。
大概聽出了康寧語言中的冷淡,季崇嚴頓了一秒再次開口,“明天有空嗎?”
這是季崇嚴第一次正兒八經地約她,康寧雖不知他要做什麼,但隱隱覺得這事對他應該蠻重要。
康寧考慮了兩秒,“有啊。”不可否認她很想知道季崇嚴找她究竟所為何事,又或者她在等對方一個解釋?
趕在結束通話電話前,康寧忍不住喊了一聲,“季崇嚴…”
如果她現在問他,他會不會告訴她所有的一切?就在話快要衝破喉嚨時,康寧最終選擇了放棄。
“沒什麼,晚安!”
正要結束通話電話,聽筒那邊傳來對方的聲音。
“康寧,”季崇嚴一字一頓地喊她的名字,康寧莫名呼吸一緊。
季崇嚴從老闆椅上起身,提步走到寬大的落地窗前。夜色下,平面玻璃勾勒出這個城市最鮮明的輪廓,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世間的繁華和喧鬧,在這個鋼筋水泥的城市裡被演繹地淋漓盡致。
他俯瞰了一眼,淡淡收回視線,“有些話我本想晚點再同你說,不過沒關係,現在說也一樣。”
康寧握著手機,本還慌亂的心跳陡然平靜下來。
“有些事兒我不著急解釋,主要是在等你自己明白。我不想因為我而影響你的判斷,但你有什麼不懂或疑問,都可以來問我。”這已經是男人第二次說這樣的話。
“為什麼要這樣做?”
季崇嚴低笑了一聲,“你這麼笨,看來是得多動動腦了。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你,你才…喂?!喂?!”混蛋,又在說我笨!康寧憤憤地扔掉手機,並沒有意識到經過這麼一鬧,本還鬱悶的心情一掃而光。
*****
次日,與季崇嚴碰面後,康寧才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單獨的二人約會。顧之舟她是認識的,雖有些好奇這人平時很少露面,但看他和季崇嚴站一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