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人十六歲就榮升做人的爹?」
「沒法子,你皮厚。」
我撇下蘇菌想去請劉餘慶跳舞,誰知一轉身就不見了她,我很悵惘。
得不到的東西、水遠是最好的。
她已堅拒了我一星期。
第二天我訂了黃色的玫瑰花送給她,表示我妒忌了。
她並沒有過來道謝。
我按捺不住,問女秘書,「劉小姐一點表示也沒有?」
「有,劉小姐把花每人一枝,分給別人,一邊說:『現在還流行這種手段?早不時興了,老土。』」她忍不住笑。
我面孔上青一陣紅一陣,氣得幾乎沒吐血。
我?過時?老土?
我陸西?
敗在這小妞手裡,我可不甘心。
我竟被她耍得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該怎麼做?死纏下去,還是趁早收手?
我咬咬牙,好,見機行事。
我整她,以後但凡地盤有事,我都給她留一張字條:pleaseattendifyouhaveti。
過了沒多少天,叔叔召見我。
叔叔說:「什麼意思?『有空請赴約』?你把人家叫到地盤去幹什麼?」
「說來說去我也有一小半股份,為什麼不能叫助理上地盤?」
「人家不喜歡去。」
「那麼開除她。」
「小陸先生,」叔叔笑,「你不能公報私仇。」
「我是這樣的人嗎?」
「我也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叔叔笑意更濃。
「她倒真會告狀。」我哼一聲。
「不平則鳴呀。」
「叔叔,你別太護著她。」
「唷,我不護她,她就會慘遭狼吻──」叔叔故意裝做說溜了嘴,掩住口,「對不起,西侄,我的意思是──」
「算了吧,」我既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叔叔,「越描越黑。」沒想到叔叔童心未泯,竟拿我來開玩笑。
以後大眼睛看到我,更有種「怎麼?認輸了吧,你拿我沒折」的表情。
我牙癢癢的。
一日趁叔叔不在,我逕自到辦公室找她。
看到她,我單刀直入,「晚上有沒有空?出去吃飯如何,我在『羽廳』訂了一張臺子。」
她很銀靜,放下手中的筆,看牢我,冷冷的說:「陸先生,我是不會赴你的約會的。」
這樣的答案原來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嘖嘖連聲,一邊聳聳肩膀,「有風切莫駛盡帆啊。」
她皺上眉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我反問。
「陸先生,你的態度像西門慶!」
「什麼?」我震驚,「我像誰?你亂說話!」我一直以為自己像唐伯虎。
她冷笑一聲,「我是不會跟你出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叫我死了這條心?」怪叫,「你以為你是什麼?花國之後?男人沒有你會活不下去?叫我死─這條心?不知多少女人在等候我仍呼召呢。」
她等我說完了,冷冷地搖搖頭,「陸先生,我同情你,你是一個寂寞的人。」
我寂寞?
我呆住了。
她說到我心裡去。
不錯,我寂寞。所以不停的找女朋友陪伴,女人們與我在一起,只是因為好吃好穿,我出手闊綽,誰都把我當作沒有本心的花花公子,誰都不會卷顧我的內心世界,其實我何嘗不需要有人照顧我、關心我。
我傻傻的坐在她對面,用手托住頭。
這時候,她反而「噗嗤」一聲笑出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