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死了。」
「不不,你說的是什麼話?他今早八點半才與我分手,現在才十點三刻──」我搖動家輝的身體,「家輝,快醒來跟我回家休養,你聽他們說什麼話,他們說你死了。」
我握著家輝的手,他的手是冰涼的。
「家輝」我的頭嗡嗡的響。
起來呀,家輝,別再作弄我,我知道我從來沒好好聽過你的話,老是與你為小事作對,但你這種玩笑開得太過份。
護土趨向前來說:「他的確已經死了,鄭太太,他有潛伏性心臟病,今晨九點半猝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同事把他送進醫院,已經證實死亡。」
我的心涼了,一直涼到足趾。
「死了?」我喃喃說:「死?」
「是的。」護土很同情。
我轉過頭去者醫生。
醫生說:「鄭太太,希望你節哀順變,請先出來為我們簽認屍證。」
「家輝」我忽然失去知覺。
醒來的時候躺在病床上。有數分鐘的時間我茫然若失,然後記憶漸漸聚攏來,我想起家輝死灰色的面孔,想起醫生跟我說,他心臟病發作已經死亡,我一聲又一聲的尖叫起來。
接著家人都趕來了,家輝的親人呼天搶地,我母親只關心我,她手足無措的問:「怎麼辦,怎麼辦?」
我不懂得回答她。
我甚至沒有哭,我已經驚駭過度。
家輝離我而去了。
我們結婚才一年多,這一年多近四五百個日子,白天要上班,晚上才見面,又時常因意見相左而吵架,根本沒有經過什麼蜜月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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