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小次郎站在藥師兜的身後,默然望天。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殺藥師兜的時候,他連自己在想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記得了。
“背葫蘆的傢伙,你是我愛羅對嗎?”佐佐木沒有回頭,但話卻傳到了我愛羅兩人的耳中,縱然佐佐木連頭都沒有回,但卻也沒有人敢忽略他的話。
至少我愛羅他們是不敢的。但不敢是一回事,而如果回答便會“自然倒下”的話,他們自然是更不敢回答了。
兩人沉默了。
佐佐木也像是自言自語起來,“有人要我來抓你,所以我不能讓別人提前抓走我的獵物!”
兩人像是早已知道了般,連說話的興趣都提不起來。
佐佐木又說,“無關的人,你是自己走,還是我送你下地獄?”
這是對堪九郎說的,堪九郎當然知道,可要他就這麼離開,就這麼放著我愛羅不管的話,不管是親情上還是心情上,都談不上會好。
所以他依然沉默,我愛羅卻彷彿想通的般的以眼神示意他先走。
那種認命的眼神。
佐佐木看著天,嘆息著說:“地獄或許不是什麼好地方,但一般來說,死人都會去。誰沒有做過壞事呢?何況忍者這種殺人無算的職業?”
他突然重重的嘆了口氣,帶著無奈的語氣道:“如果你打算犧牲自己來達到上天堂的目的,那不但是你在做夢,連上帝也會覺得可笑的。”
他並不知道有沒有天堂或者地獄,但他卻知道,如果連忍者都能上天堂了,那這世界還有人下地獄嗎?
這彷彿就是忍者的宿命,雖然無奈,卻很公平,非常公平!
堪九郎還是沒有動,但身體已經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我愛羅卻反而平靜的很,默默地看著天空的黑色,黑色中的亮光。
他這時在想,如果天上有流星的話,我一定能夠看得到吧,可是今天沒有,月亮很圓,也很亮。照在這片森林中,卻也只能是可見的程度而已,黑夜,只會是黑夜,月亮也無法代替太陽。
忍者,永遠也不可能變成普通人的,也無法普通!
通常在晚上的時候,別人都能睡覺的時候,他卻睡不著,也不能睡。通常在這個時候,他就會看著天空,回憶著自己這一天來到底做過些什麼,這一週到底做過些什麼,這一個月到底做過些什麼,這一年又做過些什麼,這一生,到現在為止,他又真的做過些什麼?!自己又是為什麼而做,為什麼而活?
我愛羅這個時候腦袋就會發昏,然後開始用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來詮釋著自己活下去的意義。有一天,他終於找到了這個理由,也找到了他接下來的人生將要做些什麼,他要以殺死所有令他感興趣的人!
直到,宇智波乾一招將他打敗,連一尾守鶴也被重傷直到現在還沒能出來,他也得以睡了有生以來最安穩的一覺。
再次看到能夠與自己相匹敵的藥師兜時,他發現自己再也沒有以往那樣暴虐的情緒,也沒有產生想要與之戰鬥的慾望。他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是壞,他曾懷疑自己是否已經失了勇氣。後來才明白,這樣的自己,才是真實的自己。
天空更黑的,月亮卻更亮了。
風更冷了,卻也溫柔了起來。
佐佐木已經沒有耐性了,但他還是沒有著急出手。他還沒有忘記自己的準則。不對已經束手的人施以毒手。
“既然這樣,”他忽然轉頭看向了我愛羅,盯著我愛羅的眼睛,彷彿直透到靈魂深處,淡淡道:“你是自己跟著我走,還是讓我把你敲暈了揹你走?”
我愛羅沒有說話,但他已經開始用行動表示了。
默默地跟在佐佐木的身後,還是沒有說話,更後面,是一臉擔憂的堪九郎,他也跟著,只不過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