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無畏懼地大哭了起來。
抬頭的時候卻意外地看見了一個手帕在眼前盪漾。
她慢慢地從手帕上移開了視線,看著眼前這個美得過分的小男孩,男孩一身髒兮兮的僕人裝,清澈的眼睛很是漂亮,但是手中的手帕卻是雪白雪白的。
她接過了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由於性格驅使,她的聲音有幾分不近人情,“你是誰?”
小男孩毫不介意地一屁股坐在她的旁邊,漂亮的眼睛很是可愛,像她最喜歡的月亮,不由的,她對他有些親近的感覺,“我是阮雪域,你肯定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對吧?因為我只是這府裡的一個僕人,還是一個孤兒。”
自後,她和小男孩漸漸地熟知起來了,她收了他做自己的乾弟弟,小男孩開心得手舞足蹈的,開開心心地喊了聲姐姐,她也很喜歡這個活潑的弟弟,他們一起學習,一起吃飯,甚至是一起偷偷地在屋簷上看星星。
數日後,前線來報,說大將軍和雨香仙子雙雙死於敵人的手中,她那時候聽到這個晴天霹靂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天塌了地陷了一般。
姑母來探望了她,說讓她搬到姑母家住,她笑著有禮貌地拒絕了,之後她的性格就更孤僻了,仙族為了安撫她,就授予了她父親的職位,於她十六歲的時候上任。
十六歲之前,她除了姑母和弟弟就誰也不親近了,一天就只知道修煉和練習琴棋書畫,阮雪域也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這樣的日子是過得很快的,當初那個不堪一擊的小女孩長成了一個擁有絕美臉蛋的亭亭少女,漂亮精緻的男孩也長成了一個帥氣迷人的少年,在眾人眼裡,他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對於這樣的形容詞阮雪域很受用,然而面對這樣的流言蜚語她也是一笑帶過,只把他當成當初那個平淡地介紹自己的小男孩。
她的上任禮物也很特別,是一個高人用上古玉器打磨而成的笛子,明明是雪白色的卻取名為紅鸞。
但是這個笛子卻很有靈性,她用它上過幾次戰場,皆凱旋而歸,她被神族的人喻為戰神,可是她只想和魔尊決一高下,為她連死都沒有見到的父母報仇。
後來,她果然被派到前線了,她一身簡單的白色鎧甲,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敵人。
一臉冷漠的男人菱角分明透著幾分冷峻,帥氣出眾得在不知不覺之間就收盡了眾人的眼光,就連她也不禁在心中為他的外貌而讚歎,可是,他不是自己的仇人嗎
一向所向披靡的她居然在他手中連連吃盡了苦頭,怪不得……當初熟讀軍書通曉軍事的爹爹和孃親 會敗在他手中,他確實厲害得令人心驚。
但是,他後來卻一次次地放過了她,就像貓捉老鼠一樣,漸漸地她對他漸生情愫,卻一直壓抑著,不斷地在 心裡自我提示著,他,葉燁,是她紫霞的仇人,殺父之仇都是不共戴天的了,更遑論是自己的父母都死在他的手裡。
有一天,他說她的父母不是他殺的,她吃驚地看著他,一向說話不超過十個字的他居然向她解釋了半天,還拿出了一些鐵證,原來,她父母親居然是被這個表面上慈善的仙帝殺的,原因居然就僅僅是一個猜測,僅僅是一個功高蓋主。
再後來,他們就在一起了,他讓她不要自己去暗殺仙帝,這樣他會擔心的,可是不手刃仇人,她無法心安,她就悄悄地揹著他去刺殺仙帝,那時候要不是他來得及時,她就死在了卑鄙的仙帝手下。
她刺殺仙帝的事情傳遍了神族,就連姑母一家都被她連累得進了監獄。
索性,她的第一個孩子沒有因為她的魯莽而流掉,在之後她就安安分分地呆在屬於他們的家裡養著胎,過著平凡卻幸福的男耕女織的生活。
然而這一切都是假象,她怎麼可能不擔心被她連累的姑母和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