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嗎!朕是這大黎的主宰,是大黎的天,是……掌握著你生死的神!”
他嘴角的笑容冰冷嗜血,看向了柳雅身後的衣櫃,“怎麼,看著她都要死了還不敢露面嗎?沐小姐,難道你想親眼看著你娘死在你的面前,而你卻無動於衷嗎?”
漸漸沉寂的柳雅拓然用力地掙扎著,拼命地說出了斷斷續續的幾個字,“快……快……逃。”躲在櫃子裡的沐妍皺著眉頭,一腳踹開了門,她的手成劈刀,砍向了皇帝握著柳雅的手。
皇帝把柳雅丟到了床上,躲開了沐妍的攻擊,“你的容貌比起你娘還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他眯眼看著眼前的沐妍,似乎正在大量著她每一寸的肌膚,“無恥!”
如驟風般地伸腿,掃向了皇帝的下盤,但是這個皇帝也不是草包,輕輕一動地便避開了,“還有一手呢。”他拿出了一把扇子,開啟扇面,擋住沐妍的拳頭,一手握住了沐妍的腳。
但是沐妍一個側翻不僅掙開了皇帝的手,還在皇帝的臉上留下了一個青紫的印記,沐妍繼續地攻擊,不留給他休息片刻的機會。
最後的結果雖然沐妍是敗了,但是皇帝也沒有贏得多體面,臉上的傷比起沐妍還要多,弓著腰狠唳地看著沐妍,然後把扇子丟在地上憤怒地離去靈力。
沐妍的手臂感覺像是廢了一般地耷拉著,她趕緊地跑到了柳雅的身邊,扶起了柳雅,“娘,娘,你醒醒。”沐妍扯下了袖子上的一塊布,包紮著了柳雅流血不止的臉上。
柳雅勉強地睜開被血糊住的眼睛,皺著眉頭又暈了過去,沐妍把銀覓從空間裡面喚了出來,“快看看我娘。”沐妍拉著銀覓的胳膊,焦急地看著床上暈過去的柳雅。
“別擔心,看上去只有外傷。”銀覓坐在沐妍搬過來的椅子上,手搭在柳雅的脈搏上,垂眸診脈,“沒事,嗜血過多才暈過去的,把這個益血丹給她服下,還有芙蓉膏覆在她和你淤青的地方,我先回去了。”
銀覓閃身消失在了原地,沐妍開啟了瓶塞,倒出了一顆血紅色的丹藥,掐住柳雅淤青的下巴把丹藥餵了進去,然後扮了一下讓她服下丹藥。
服下丹藥一刻鐘後,柳雅的臉上看上去好多了,沐妍開啟了芙蓉膏的盒子,把裡面透明的藥膏小心均勻地敷在了柳雅臉上淤青的地方。
她褪下了柳雅的衣服,直接地看著柳雅的背部,果然有一大片哄哄紫紫的淤青,她皺著眉把藥膏敷上然後趕緊地給她穿好了衣服。
沐妍靜靜地坐在柳雅的身邊,看著柳雅沉睡的面容,感覺到暗器再次地被人開啟,沐妍拿出了紅鸞,凝眉看著下來的人,“你是誰!”
“姑娘,放心,我是這太醫院的院判張平之。”來人又一頭花白的鬍子,而且沐妍也聞到了淡淡的藥香味道,“你請回吧,我娘已經沒事了。”
張平之依舊沒有止步,“姑娘,老臣是奉聖命前來給玉妃診脈的,請賜脈。”張平之走到了床前,沐妍皺著眉頭擋在張平之的身前,“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沒事就沒事!”
“妍兒,讓張太醫看看吧。”床上的柳雅虛弱地說,沐妍看了眼床上衝著她點頭的柳雅,然後讓開了路,但是眼神依舊停留在張平之身上,他老實地給柳雅診脈,“玉妃並無大礙。”然後轉身背起了大大的木藥箱,走了。
柳雅靜靜地看著張平之的背影,“這三年都是他給我看的病,為人挺正經的。”
……
淺紫色的蝴蝶印花帷幔輕輕地浮動著,仿若那湖面上的圈圈漣漪一般,裡面的人影若隱若現,一雙素手撩起了帷幔,平靜無波地看著床上的人,“這是誰送來的?”
柔和的聲音好像是九天的玄月一般,多的是那隨和平靜,一旁的小丫鬟福身,“是太師府送來的,可否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