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著,我就看她進門那什麼來交代。在青家,老爺的夫人,可不是一個二個,要為難,也不會笨道自己先出來,總沒有她的好果子吃。偏偏人的運氣就是有些怪,她倒也怕這事捅了出來,連青家的門都進不了。聘禮過去了,就是快要生了,不能出門。就等到十一月,竟然就真的抱了個女娃兒進門,可那光景,哪裡像是剛生下來的。老爺那人,見是個女的,倒也不會認真去看,新夫人入門,有的是手腕去籠絡老爺的心,你就在青家一直住了下來。”
她一邊哭一邊說著。想必她的委屈,真的受了很多。
我心裡有些唏噓:“怎麼道不可以早產,或是早就有了孩子。”也不排除有這個可能啊。
她生怕我不信,著急地又說:“我都讓人去打聽清楚了,給了侍候白秋的那老媽子幾錠銀子,她就吧所有的事都說出來了。白秋五個月就引產了,白家父母不能讓她辱沒了白家的臉面,有怕到時候青家老爺不肯娶,那就吃了啞巴虧,又讓人指指點點,要生,也得嫁過去才能生。這事,也只有她們白家幾個人知道。老爺知道她有了青家的骨肉,就一直想要娶她過門,當時二夫人一直鬧著不肯,就拖到了年底的光景。可那時候,孩子卻沒有了,青家去下聘,白秋有些怕青家反悔,就聽人說妓院有些省了孩子不能養著,就會賣出去。白家老媽子說當時你娘拿著銀子要去妓院裡買孩子。怕讓人知道,就早早的去了。在妓院的後門,就發現了你,趁著天色尚早,抱了就走。你身上還帶著胎血,料必就是剛出生,眼睛還沒有睜開,腦子邊也有血。回去的時候,洗乾淨胎血,才會哭出來。那天,就是七月初七。”
我有些悲哀,不知道吧,我一直都想知道。可是知道了,我竟然覺得說不出的痛一樣。
在妓院的門口,這麼早,那就不是妓院裡的人所生,但是生我的人,就這麼狠心,要將我扔到那裡去,長大了讓人糟蹋嗎?害死得早是吧,我的命還真硬啊
有些讓我吃驚,我本來只是一些猜測,沒有想到,這裡面竟然是更狠心的事。
“這真的不是我。”她哭得傷心:“青薔,真的不是大娘狠心下得受啊,向我也只是閒來無事繡繡那些東西打發時間,老爺子夫人多,嫌我老。我的日子,難過啊。”
我看著窗外,也覺得好是難過。
老了,便是如此了,就連自己喜歡的東西,稍一連上,就牽扯不清一樣。這青家的女人,也是一個悲哀。
點點頭:“我知道,讓你受委屈了,稍晚,我會跟爹說一下。”
拍拍心頭:“罷了,青薔,你能不懷疑我,大娘我心裡,就好受多了。”她擦著淚,眼紅紅的:“你現在做了昭儀,說句實話,大娘我得最不起你娘啊,要事再查,只會說你娘狠心,青薔,大娘心裡明白著。”
閉上眼,心裡一片苦澀。
看上去平和的人,其實心裡也是百般委屈。
真的對不起她,讓他承擔了這麼多的謠傳和誤解。
“大娘,對不起。也不要太去介意,無論怎麼說,日子,還是要自己過下去。”
她抽泣這,我心裡也是難過。
又輕笑:“沒事的,都會過去。”
她平復了一會心情,我笑著安撫了她幾句。她擦擦淚,然後笑著說:“沒事,我就先出去了。”
“之桃,你送大夫人出去吧,我有點累,就在這裡先休息一下。”
“小姐,要不要換被子。”
“那倒不必了,這些,也是新的,這是睡了十多年的地方。怎麼也不會生份啊,去吧。”如此的熟悉,就算是閉著眼睛,我也能知道我的東西擺在哪裡啊。
窗下,還擺著一把琴,抓一把琴,比較小,是用紅玉做成的,也是頗為珍貴,卻是九哥的朋友相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