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熾越是這副態度,他就越是想要知道,見狀緊緊抱住對方手臂,大有一副他不如實說,自己就不鬆手的架勢。
“回去說。”沉默兩秒後,江熾甩出話道。
林理跟著他往回走,路過還開著的水果店,兩人進去買了點葡萄。十分鐘以後到家,林理去廚房洗葡萄,江熾在客廳裡沒走,拿茶几上他的畫看。
那是他沒畫完的速寫,就胡亂堆在了茶几上。記起林理也給他畫過一張,而他當時順手就拿給唐流了,江熾翻出唐流號碼播過去,待那邊接起後直截了當問:“我的畫呢?”
唐流正和人打遊戲,早兩個小時被江熾罵,他就心下一頭霧水,這會兒更是莫名其妙,“什麼畫?”
“林理給我畫的那張速寫。”江熾說。
唐流回憶了兩秒,“什麼時候的事?”
“也就三月底吧。”江熾輕描淡寫答。
“也就?”唐流嗓音陡然拔高,想起是有這麼回事,“現在五月底了。你沒跟我說還要,我不記得放哪了。”
江熾有點不滿,“幹嘛不好好收著?”
唐流:“……”
“你也沒提前告訴我,你倆早晚得談上啊。”他頓覺六月飛雪般冤,但還是答應回去找找。
林理端著葡萄進來,聽到電話內容後,倒是沒怎麼在意,“如果找不到了,我可以再畫新的。”
江熾嚐了粒葡萄味道,自然而然地捏起第二粒,抬手送到他的嘴巴邊。林理小心翼翼張嘴接,但江熾手指捱得太近,他還是咬到了對方指尖。
那一下輕輕酥酥的,如小動物撒嬌般的啃咬般,癢癢地落在江熾手上。江熾跟著指尖輕動了動,故意刮過他微張的嘴唇。
林理如貓咪般飛快抿緊嘴唇,腮幫子一動一動地咀嚼葡萄,假如此時此刻他臉上有鬍鬚,那必定也是在跟著輕微抖動。
江熾饒有興致地臆想,目光投向他薄薄的耳垂下,那枚緩緩搖晃起來的耳墜。他盯著看了幾秒,忍不住伸出手撥弄。
林理轉頭吐葡萄籽時,耳墜搖晃得更厲害起來,江熾放下玩耳墜的手,低頭吻住他的耳朵根。
被吻住的耳朵立刻燒起來,耳墜冰冰涼涼地撞在下巴邊。緊接著,垂下的耳墜被人用手撥開,滾燙的吻印在原本的冰涼處。
熟悉淺淡的雨林香水味鑽入鼻尖,江熾停在他臉邊深深吸了口氣,掌心按上他後背露出的肩胛骨。
林理含著第二粒葡萄頓了頓,轉頭用嘴唇將葡萄送入他嘴裡。江熾咬住葡萄吃進嘴裡,吃到葡萄籽時皺起眉來,“下次買無籽。”
他神色嫌棄地低頭吐籽,林理趁機笑眯眯地提醒:“我們已經回來了,現在你可以說了。”
“說什麼?”江熾和他裝起傻來。
林理偏就不信邪了,起身跪坐在沙發裡,一雙手壓著他的胸膛,將人往沙發角落推,“真不說?”
江熾順勢陷入沙發中,面色自在如常地瞥他。
林理一不做二不休,抬腿跨過他的腰,在他的腿上坐了下來。淡粉色的髮尾垂落下來,似有若無掃過他臉龐,林理從上方垂頭俯身,指腹按在他的喉結上。
江熾眼底情緒倏地轉深,喉結在他手指下緩緩滾動,看他的眼神漸漸濃烈起來。
但對方依舊是什麼都沒說,反而愈發激起他的勝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