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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楚迅速撿起鑰匙開啟門,進門後反身正欲關門,卻被梁以初一下抵住。
“你剛剛對我說了什麼?”梁以初的聲音聽不出起伏,只是聲音很輕,卻比大聲怒吼更具有壓迫感。
喬楚緊緊壓著門,努力想將門關上,甚至將整個身體都抵在門板上,卻依然無濟於事,男人只是用一隻手便讓那扇門紋絲不動。
“不認識我嗎?”
兩人在漫長的沉默中僵持著。
過道里的聲控燈熄滅了。
一片幽暗中,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為什麼?”
喬楚咬著嘴唇不說話,眼圈卻已經泛紅。
“為什麼不肯認我?為什麼當初要扔下我,還把我交給別人?你知道我醒來以後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到處都是不認識的人,是什麼感覺嗎?”
喬楚身體發抖,來自門板的壓力猛地加大,就在梁以初即將破門而入時,她忽然大喊出聲:“因為錢!”
“你說什麼?”梁以初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是為了錢。從荒島上回到現實,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你什麼都不懂,也無法生存,我帶著你只能是累贅,還會遭人議論。一個女孩和一個來路不明的野人在荒島上相處五年,這樣的議論我無法承受,也不想讓我喜歡的那個人知道。與其和你牽扯不清,不如答應你爺爺讓他把你帶走,還能從他那裡換來一大筆錢,我為什麼不這樣做?”
喬楚幾乎是一口氣不停歇地將這番話說完,生怕一旦斷了氣力就再也不能繼續下去。
梁以初不說話了,只是透過狹窄的門縫,安靜地看著裡面的人。
“現在你可以走了嗎?”喬楚閉上眼,死死咬了兩下自己的嘴唇,這才努力剋制住,不讓她的聲音顫抖,“我們以後最好還是不要見面了吧,既然現在已經各自開始了新的生活,就當是陌生人好了。”
就當我們從來沒相遇過,也從來沒有過那些讓世人難以相信的經歷。
就當我和你說過的那些話,只是言情故事裡的一紙空文。
梁以初扶著門的手漸漸鬆開。
喬楚心突然特別疼,好像有人拿錐子往上扎。
門緩緩關合,然而在門徹底關上的一瞬間,梁以初忽然說:“你說謊,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手機響了,喬楚接起來,是陳斯年。
“嗯,臥室窗戶,不在這邊。我在臥室。”
掛了電話,喬楚跌坐在地上,彷彿還能隔著門板感受到那個人的呼吸聲,她麻木著一張臉,又對著那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說:“晚安,斯年。我也愛你。”
門外過了很久,終於響起腳步漸遠的聲音。
梁以初走了。
喬楚瑟縮地將自己抱成一團,拿著手機無聲地抽噎,眼淚止不住從眼眶裡掉出來。
這一次,真的可以結束了吧?
第二天喬楚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出門,準備去圖書公司找主編江清寒。
剛出了小區的門,她就被一輛黑色轎車攔住去路。
車門開啟,從上面下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男人身材很好,一身剪裁精緻的西裝襯得他更顯挺拔高挑,相比於上一次那輛藍色法拉利跑車,這輛低調內斂的慕尚與他的氣質更相配,如果說有什麼東西與他的整體風格格格不入,那就是他手裡拿著的那本《荒島之戀》了。
“喬作家,你好,上一次在帝華大廈附近險些撞到你,連句抱歉都沒來得及說,不知道你有沒有受傷?”
男人酷似梁以初的臉讓喬楚晃神,更讓她不敢與之對視,因此即便回憶起上一次的匆匆相遇,喬楚依然不願與他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