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講了一遍。
凱勒聽完後沉思了一會兒,說:“還沒出題葉子農就已經斷定喬治錯了,也就是說凡是以推導葉子農應該簽字的任何出題都是錯的。這個……我要想想。”
奧布萊恩說:“他完全可以先看題後拿錢的,但是他沒有,這對喬治很不禮貌。”
凱勒說:“喬治的開價已經很高了,這種人的思維也不是誰能輕易說服誰的,只能是各自觀點的存在。我想,我幫不了你什麼。”
奧布萊恩說:“我想知道,分部主席對所轄機構的人事任免都有哪些權力?”
凱勒回答:“對副主席以下的部長、幹事可以直接任免,報送總部備案。”
奧布萊恩點了點頭說:“幹事小了點,部長合適。”
凱勒問:“你指誰?葉子農嗎?”
奧布萊恩說:“我有個故事希望你有興趣聽聽。”
凱勒說:“不必客氣,你說。”
奧布萊恩說:“有一天,凱勒在一個偶然的場合遇見了奧布萊恩,可能是個酒會,也可能是個生日聚會,一切都是偶然的。奧布萊恩在閒聊時提到了一個叫葉子農的人,說那是個人才。凱勒很感興趣,就向奧布萊恩索要這個人的資料,發現果然是個人才,德國分部就去考察、爭取,答應給他一個部長職位,請他考慮。但這時出了一點瑕疵,分部以為葉子農一定會願意投身民主事業,就隨其他人事任免一起報請總部備案了,認為只是個補辦手續的問題。紐約總部不知道任命程式有瑕疵,隨即當普通新聞登報了。中共也隨即做出反應,以布達佩斯勞務涉嫌特大偷渡對葉子農發出刑事傳喚。紐約總部調查事件真相需要時間,葉子農在這期間有可能回國應訊,NRG聯盟在葉子農抵達北京之前公開發表致歉宣告,說明事件真相,對德國分部的工作瑕疵提出批評,對葉子農先生表示道歉。”
凱勒問:“完了?”
奧布萊恩說:“完了,就這些。我認為這對NRG聯盟不構成太大損失,網羅人才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工作上有一點瑕疵。我指的這是真相,而事實上外界是不會這麼看的,會有很多解釋的版本,真瑕疵也會被讀成美麗的花朵。”
凱勒問:“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奧布萊恩說:“我也給他出道題,看看這道題他怎麼答。”
凱勒說:“不明白,這算什麼題呢?”
奧布萊恩隨手撿了一根幹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圓圈,在圓圈的邊上畫了一條線,用樹枝比劃著說:“這是一個界,過了這個界就是立場的圈子。我同意葉子農的觀點,眾生是立場的、利益的、好惡的,眾生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出離立場的觀點在立場的圈裡是沒地方立足的。這個事件將把他推到立場的圈裡,讓他必須出名,必須表態。當名利對他不起作用的時候,說明一定還有比名利對他更重要的東西,就是自由。不同的人,價值觀是不一樣的,沒人在意,就是他的自由。他很明白,眾生的口水天生就是用來淹死人的。那就讓我們看看吧,那時候支配他的是真理?還是迪拉諾給他準備的自由?”
凱勒在思考,什麼也沒說。
奧布萊恩說:“葉子農喜歡用‘眾生’這個詞,我也喜歡這個詞。發明這個詞的人真了不起,他把人民、民眾這些惹不起的稱呼全過濾掉了,用覺者和眾生來劃分。”
凱勒考慮了一會兒,問:“我該怎麼理解現在的談話呢?是迪拉諾公司?還是喬治總裁的意思?或者是你個人?該怎麼理解迪拉諾給葉子農準備的自由呢?”
奧布萊恩說:“這個人的腦子是夠使的,只要NRG聯盟一跟他接觸,他就知道後面要發生什麼了。美國與中國的國情是不一樣的,中國人的風俗、觀念是他們在那塊土地上生活了幾千年積澱出來的,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