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是太過做作,過份重形式,子蓉不贊成。
又有一次,某新娘因為花球顏色沒有預期中好看,失聲痛哭。
子蓉當時想:太太,這樣容易流淚,將來你會哭成一條河。
子蓉也最怕那種年輕而嬌嗲,對婚姻有誤解的女子:「結婚後由丈夫照顧看護我,養我」,有手有腳,幹嗎要叫別人養,小寵物乎?
最後一位主角似乎很難找。
慢著,不如,給男士一個機會。
在商業會所裡結婚的一對夫婦給子善相當深刻印象,因為他十分英俊,她相貌平平。
子蓉撥電話給那位邵仁山先生。
他很慡朗,不過──「由男人來談婚姻之道,未免尷尬。」
「為什麼,」子蓉問:「不關男人事?」
邵仁山沉吟:「你有道理,好,我可以說幾句話。」
小蓉高興得不得了。
「請到舍下來喝杯荼。」
星期六下午,子蓉到他們郊外的住宅去。
邵仁山夫婦在門口歡迎她。
邵太太的姿色比給婚當日更加平庸,手中抱一嬰兒,同她長得一模一樣。
於蓉放下照相機,「願聽聽你們對婚姻生活的心得。」
劉太太笑道:「且慢,先喝杯咖啡,吃塊蛋糕。」
子蓉沒想到會有這樣好的待遇,老實不客氣坐下來。
呵,何等香滑的咖啡,還有,如此美味的椰絲蛋糕,都是邵太太手藝。
子蓉有點明白了。
她試探問:「邵太太可是全職主婦?」
對方笑,「我也盼望如此,不,我一直有工作」
「請問是何種職業?」
「我在成功大學教物理。」
子蓉連忙在心中詛咒自己狗眼看人低。
「邵先生呢?」
邵仁山答:「我是將要成名的畫家。」
說罷,他睞睞眼,那樣有幽默感及自知之明,子蓉十分欣賞。
他帶子蓉參觀畫室。
子蓉看過邵氏作品之後,覺得非常優秀,相當肯定:「你會成名。」
邵太大連忙道謝。
子蓉發覺整間屋子一塵不染,幾明瓦靜,的確是專心作畫的好地方。
有這樣一個賢內助,邵仁山無後顧之憂,將來有一日名成利就,邵太太佔一半功勞。
他們兩人對自己對伴侶都信心十足。
如無意外,當可一起終老,所以說,凡事都不可看表面。
等到告辭之際,於蓉發覺那太太臉容慈和端祥,非常可親。
誰說一個人的內涵不重要。
子蓉決定幫邵某人一把,以很大篇幅來介紹他的作品。
特輯終於分期刊出。
反應艮好,有許多讀者來電,希望有更多專題介紹生活中的疑難雜症。
同事們仍然挪揄:「下次寫吃飯吧,還有,談睡覺如何,哈哈哈,都是大事呢。」
子蓉心平氣和。
她想做一個讀書的專輯:成年人還看不看書?什麼時候看?看何種書,為什麼?
編輯找她說話。
「子蓉,報館要調你。」
子善苦笑,不是調她去聽電話吧。
「你如願以償,這次,調你去做國際新聞,下週德國外相來訪,派你去跟,快做資料。」
不不不,子蓉在心中喊出來,我不要同不相干的洋人打交道。
編輯笑,「以後,你可以摘下婚禮記者這種不敬的稱呼。」
子蓉僵在那裡,「老總,我喜歡做專題。」
「啊,上頭說你的特寫得八十九分,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