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的看著他。
“還我?你不是正需要這筆錢嗎?”
章宜靈無言的看了他半晌,只說了一句話,“我不是騙子。”隨即直接越過他離開。
韋竟韜呆愕的站在原地,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何謂不知所措。騙子?他並沒有說她是騙子呀,但他剛剛在車上所說的那一席話,的確像是在影射她是個騙子,可是,他說那些話的時候,都是以疑問句來結尾吧?如果她不是他所說的那種人的話,儘可以否認呀!
他轉身邁開腳步由後方追上她,毫無預警的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轉向自己。她不能誣賴他,他從頭到尾都沒說過她是個騙子這句話!
“我並沒有說……”
聲音戛然而止,他突然被眼前這張滿淚水的蒼白小臉給震得說不出話。
她趁他呆愕之際霍然伸手,一把將他推開後繼續走自己的。
“等一下。”韋竟韜旋即追趕上並再次擋在她面前。
她不想理他,直接轉了個方向打算繞過他,但他卻不想就這樣放她走,所以她往右一步,他便跟著移動一步,往左一步,同樣的他又迅速移動擋在她面前,逼不得已,她只好停下腳步抬頭看他。
“我並沒有說你是騙子。”韋竟韜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因哭泣而顯得晶亮的雙眼。原來女人的眼淚還能分類,一種稱為有聲的淚水,另一種則稱為無聲的淚水,而無聲的淚水竟是如此地讓人覺得揪心。
章宜靈並沒有答話,只是輕點了下頭表示她知道了,想再度移動腳步要走開,但還是讓他給擋了下來。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依然沒打算開口。
他有些無措,因為他有一種感覺,好像他已被她排除在外。至於排除在什麼之外,他並不清楚,可是這種感覺卻叫他感到某種不曾有過的心慌。
心慌?真是莫名其妙!
“嗟,錢拿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一把將支票與錢同時塞回她手中。
“不要。”她猶如被火燙到般迅速收手,而支票與現金就這麼掉落在兩人之間。
瞪著地上的支票與錢,韋竟韜沒有彎腰去撿,章宜靈當然也沒有。
“為什麼不要?”他僵硬的抬起頭盯著她問。
她抿緊嘴巴就是不說話。
“你不是急著要用錢嗎?不要這些錢,你哥的醫藥費你打算拿什麼來付?”他問,見她依然倔強的硬是不開口,他一火大,便口不擇言的道:“身體?對了,我怎會忘了你先前曾經說過想去當個應召女郎,這方法的確不錯,賺得多又不必花費太大的力氣,只要躺著……”
“對,只要躺著雙腿一張就有錢進口袋,而且還不會被人說是騙子,我何樂而不為呢?”她突然截斷他,眼眶中的淚水亦在同時間無聲的滑落。“對不起,請讓個路,我該到路邊去拉客了,在這個小巷子裡是不會有生意的。”
啞聲說完,她伸手一撥,將怔愣住的他輕推到一邊後,頭也不回的疾步往前走去。
韋竟韜在一陣錯愕後,狠狠地踹了停在路邊的車子一下,又用力的閉上眼睛,他告訴自己算了,由她去吧,反正他跟她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嚴格說起來還算有仇哩,他幹麼還要多管閒事?尤其她還不領情。
算了、算了,他不斷地告訴自己,但是他腦中卻又同時出現她淚眼婆娑和淪為應召女郎後,被男人壓在身下的樣子——
“Shit!”他惡狠狠的詛咒,趕忙彎腰拾起地上的支票與錢,快步回到車內,以倒車的方式急速橫行在小巷內,轉眼便追上了她。
“上車。”他搖下車窗朝她命令。
章宜靈置若罔聞的繼續往前走。
他輕踩著油門,賓士車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邊,“上車。”他又說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