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直問。
「不要緊,」護理人員安慰我,「大腿骨折斷而已,絕無生命危險。」
「什麼?」我不置信。
腿骨折斷?
剛才她不過是閃了一閃,腿骨便折斷?
我苦笑。
香雪海跟我說:「替我叫周恩造醫生。」
「好,我知道。」
她閉上眼睛休息。
我為她輕輕抹掉額上的汗。
周恩造醫生幾乎與我們同時到達醫院。
周恩造醫生是個氣宇軒昂的中年人,兩道濃眉襯得他有無限權威。
他立刻自公立醫院處接走香雪海。
我跟著上去。
但他轉過頭來跟我說:「關先生,你請回吧。」
我一愕,不明所以,看向香雪海。
香疲倦地說:「大雄,明天見。」
他們一行人竟把我扔在醫院門口,擁著香雪海不顧而去。
冷風吹得我心都涼了。
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幾乎沒怪叫起來,竟不讓我參予。到有事發生的時候,立刻把我打回原形,貶為外人。
一氣之下,我回自己的公寓。
一夜不寐,第二天早上眼冒金星,但連我自己都不同情自己,生命中不止有一個女人的男人,活該遭到如此報應一一被兩個女人齊齊拋棄。
沒想到的是,中午時分,香雪海會坐在輪椅上來找我。
我嚇一跳,心頭跟著釋然。
「你一一」我迎上去。
她苦笑,「又上了石膏。像不像恐怖片裡的主角?有沒有使你想起木乃伊?」
我忍不住笑出來,「有這麼美麗的木乃伊?」
她長長嘆口氣。
我說:「你是不該來的,昨天真嚇死我。幸虧周醫生來得快,一陣風似的把你接走,噯,快快回家休息,我下班就來。」
替他推輪椅的是個男護士,門外另外站著她的保鏢。
她遲疑一刻說:「我只怕你多心。」
我很慚愧。我誠然是多心了,不然昨夜不會回自己的公寓。只為了她受傷後無暇顧及我的自尊心!多麼荒謬夾小氣。第七章今天累得她坐著輪椅來探訪我。
她對我的重視,我現在才曉得,分外驚心。
我蹲下握住香雪海的手,很久很久不出聲。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對我這樣,香關注我,多過關注她自己。
現代人已經沒有這樣難能可貴的感情,人人都忙著自愛。
「你還得工作。」她提醒我。
我連忙站起來。隨著他們把香送出去。
她一走,我便撥電話到周恩造醫務所去。
說明來龍去脈,我問醫生:「為什麼香小姐的骨骼如此脆弱,動輒折斷?」
我的聲音中透著真實的關懷,相信周醫生也聽得出來。
他笑一笑,「關先生,我很少在電話中作診斷。」
「那當然,我只是希望香小姐沒有事。」
「石膏過一兩個月便可拆除了。」
「多麼不便。」
「是以要特別小心。」周醫生說。
我說:「真是天有不測風雲。」
「關先生,再沒有其他問題了吧?」
「周醫生,香小姐似乎時時來探訪你?」
「她是一個聽從指示的好病人。」周醫生說。
我實在不方便再說下去,便知趣地掛上電話,心中存著斗大的疑團。
下班時趙老爺派司機來接我。
他說:「街上每個人都說你與神秘的香雪海女士同居。」
「是叮-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