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醫生已經收拾好走了。」保鏢的聲音冷得如冰,「叫你不必找她,你找不到的。」
「為什麼?」我抓緊那個保鏢的外套領子,嘶聲問道。
他瞪著我,「關先生,一個人要死的時候,總能有選擇的自由罷。」
我撕心裂肺地叫,「但是她明明選了我,她明明已經選了我。」
保鏢舉起獵槍,向窗外瞄了一瞄,又放下。
「告訴我,她還說了什麼。」我哀求,「說呀。」
「香小姐說,因為治療的緣故,她會一天比一天醜,她不想有人看著她變成一具骷髏。」
我頹然倒在沙發上。
保鏢取起獵槍,「保重,關先生。」他走了。
整間屋子只剩下我一個人,我無限寂寞地縮在沙發一角,越縮越小,我巴不得身體可以蜷縮得像一隻犰狳,變成一隻球,彷彿那樣做,便可以解決我內心的痛苦。
我繼而大聲嚎叫起來,直至聲線嘶啞。
我衝進廚房,將所有的酒取出,狂飲,醉至在地上打滾嘔吐,心中不住響起保鏢說的話,「一個人臨死,總有選擇的自由。」
她不想我看到她臨死掙扎的怪象。她有她的理由。
一連三大,我沒有吃過一粒米,我醒了又醉,醉了又醒,我渾身發臭,一時哭一時笑。我距離發瘋只有一線之隔,我想我是瀕臨崩潰了。
讓我在這所人跡不到的別墅爛死吧,誰在乎?活著有知有覺,給我無限苦楚,五臟像是有野獸在噬咬,死了無知無覺,樂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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