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銀雙難堪地閉目深吸口氣,無法再容忍他加諸在她身上的羞辱,咬牙提氣一喝:
“放開我!”
一個運氣,掙脫他在她身上的束縛,成功地遠離他的氣息,可在她還來不及如願地離開床榻,胸口一股翻騰不止的氣血,令她狂嘔出一大口血。
眼前一股黑暗襲來,瞬間攫住她的意識,在身子跌落床的剎那,一雙鐵臂及時地接住她。
“好倔的性子。”
闕厲行注視著懷裡閉目無血色的清麗嬌容,失血的唇瓣正不停地滑下血絲。看來她這次不昏迷個一日是醒不過來的。
黝黑的黑瞳往下移,落在她鎖骨下一大片怵目的黑青,那是中了他黑煞掌所留下的痕跡。一抹複雜掠過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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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細小的談話聲,雖是刻意壓低聲音,但仍是清晰地一字不漏傳入杜銀雙耳中。
胸口的疼痛令她不想睜開眼,更是不想見到那個邪肆無禮的男人,因此她選擇靜靜地凝聽,不想被發現她早已清醒。
“寶兒,那位姑娘的情況如何?”
闕依人壓低了聲音,將一名長相可愛的丫鬟拉到一旁詢問,眼光還不時地朝床榻上昏迷的人兒望去。
“她還沒有清醒的跡象,我只知道那位姑娘她在昏迷前似乎吐了好多的血,快把我給嚇死了。門主吩咐我要小心照料,但已經一天了,她還沒醒過來。”
寶兒據實相告。想到昨日,她被門主調來照顧這位姑娘時,當她看到一地的血跡斑斑,當場被嚇得臉色發白;又見那位姑娘躺在床榻上,臉上無一絲血色,若不是她胸口還有微弱的起伏,她還真以為她被門主給殺了呢。
“真搞不懂大哥,明明不殺她,為何又要把人給逼得吐血,只剩半條命。”
闕依人低嘆了口氣,喃喃自語著,同情的目光直瞧著床榻上的人。
“小姐,你還是快走吧,待會門主來了,你就慘了。”
寶兒驚覺時候不早了,連忙催促著這位好奇的小姐,趕緊離開,免得到時連累她捱罵。
“急什麼,大哥和四大護法在議事廳裡,沒那麼快回來的。”
沒將寶兒的話聽入耳,正打算走進床榻細瞧,身後傳來一道冷冷的嗓音,教她身子瞬間僵住,暗叫不妙。
“你在這做什麼?我不是交代過誰都不準踏入凌宵居嗎?敢情你是無視於我的命令。”
“不是的,大哥。”
闕依人驚恐地轉身,面對他冷硬無情的臉孔,吞嚥了口口水顫聲道:
“我……只是關心她而已,我和她曾有過一面之緣。”
忙不迭地將兩人相識的經過述說一遍,一面偷覷他看不出表情的臉,忍不住在心底懊悔,方才應該聽寶兒的話,趕緊離開才是。
“還不快走!下次你若再敢違令,我就讓你去待一天水牢。”
“是。”
一聽見令人畏懼的水牢,即使是武功高強的壯漢,都捱不住兩天,又何況是她。連忙三步並做二步趕緊離去。
寶兒也在他揮手示意下,跟著退下。
霎時,房裡只剩下兩人,無聲的靜默瀰漫於整室,杜銀雙美眸緊閉著,仍是敏銳地察覺到屬於他的氣息正緩緩地包圍住她。
床榻上的另一側下沉,顯示他已上床,就在她猶豫是否該睜開眼時,頭上傳來他低沉的警告聲:
“你再不睜開眼,可別怪我了。”
隨著低沉含笑的嗓音落下,鐵臂一伸將她連人帶被摟入懷裡,含慍的美眸也在同時睜開,對上他深邃的黑瞳底。
兩人視線交纏了許久,薄唇上揚,大掌憐惜地輕撫她柔滑的嫩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