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說就好。”陳不凡齜牙一笑。
大牙露四個，小牙露八個。
“昨晚的治療，小女子非常感謝，從而也見識到了陳公子的醫術高超，不同凡響，不知……”
說到這，鐵如男刻意停頓了一下，“不知，我的雙腿還有沒有恢復的可能性？”
“我需確切的診斷一下。”陳不凡言語含糊，不敢託大。
“昨晚不是看了？”鐵如男脫口而出，說完她發現自己口誤了，突然紅霞侵染了美麗的臉蛋。
看是看了，咳咳咳，全身都沒放過。
那叫一個清清楚楚。
可那是治療寒毒，不是雙腿。
“都看了。”陳不凡口無遮攔，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心之失。
“陳公子，我……不是說的那個，而是生日宴會上你把脈了不是？”鐵如男急忙解釋。
“我說的也是宴會上。”陳不凡夾了一塊涼拌小腐竹，臉不紅心不跳，怎叫一個坦然。
“那你還需要確認？”
“嗯，把脈歸把脈，但還是要看一看雙腿的具體情況。”
“鐵姑娘放心，這次我只看腿。”
“……”
更尷尬了！
這句話把兩人的尷尬又推上了一個新臺階。
後面那一句，完全沒必要說好不好。
多嘴！
“我吃飽了，陳公子請便。”鐵如男放下碗筷，打算離開。
氣氛待不下去了。
急眼不好，畢竟治好了自己的寒毒，陳不凡是大恩人，又許諾欠人家好幾個人情。
現在翻臉，有點卸磨殺驢的味道。
只有稍微避一避。
“鐵姑娘，不看腿了？”
剛有所動作的鐵如男又停下了。
“你有沒有一點把握？”
“……”陳不凡默默無語，“最少讓我看一眼，才能做出判斷。”
“你直接問，讓我咋說？”
鐵如男點點頭，“好，等陳公子吃完，到我房間來吧。”
隨之雙手推動輪椅出了門。
“喂，鐵姑娘飯量那麼小嗎？這就吃飽了？”
“吃飽了。”
“身材都那麼好了，沒必要吧。”陳不凡很官方的嘟囔道。
能不官方嘛，畢竟親眼所見的身材。
鐵如男沒有任何回應，直接走人。
對於雙腿，其實她不抱著多大希望，為了治腿看的名醫太多了，四大神醫有三位都看了。
失望而歸！
都說醫武雙聖若是活著，有那麼一絲可能。
可他死了。
在鐵如男雙腿殘廢之時，醫武雙聖墳頭草都一米高了。
陳不凡吃飯賊穩，細嚼慢嚥，一口是一口，不大不小。
鐵如男在房間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有些不耐煩。
這貨八輩子沒吃過飯吧？這麼慢！
男人不應該乾脆利落嗎？
如果食物十分豐盛，多吃會完全理解，都是一些粗茶淡飯，至於半小時吃不完？
“篤篤篤！”終於，房門響起敲門聲。
“進來。”
“吱嘎！”
臥室門被推開，陳不凡有條不紊的進來。
“鐵姑娘，這麼久了，你還沒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