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楊廷和道:“焦芳這麼做,似乎意有所指。”
楊廷和一邊盯著一份奏書,一邊冷冷的道:“無非就是殺雞嚇猴,藉此來樹立威信,拿那王才來打你我的臉面而已。”
李東陽鄭重的搖頭,道:“只怕不只,應當是他已經知道了些什麼,似乎有了提防之心,今日這麼做,似乎有警告的意味。”
楊廷和放下手裡的奏書,淡漠的道:“警告,就憑他嗎?”
楊廷和很是不屑於顧,不過過了一會,他嘆了口氣,道:“那個王才,要好好的安撫一下,給他另尋一個差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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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六章:王子誕生
士林的清議愈演愈烈,一開始的時候還只是一小撥人在傳揚此事,可是幾個月過去,皇上仍然了無音訊,如此一來,這樣的議論就更多了。;!
訊息傳到了宮中,張太后居然出奇的沉默,顯然,她對這種言※論是默許的。
擺在張太后面前的無非就是兩個言※論,前者是說當今皇上昏聵,不顧江山只顧自己遊樂,結果失蹤。而後者顯然體面得多,等於是將這個聲名狼籍的皇帝比作了泰伯一樣的大賢。
張太后雖然也能聽出這裡頭的意味,可畢竟也要顧忌宮中的體面和皇帝的名聲,居然鬼使神差地接受了這個解釋。
其實也不得不說,這背後想出這種流言的人實在是高明,既照顧到了宮中的體面,又達到了自己的野心,這樣的人放在哪裡都絕對是最頂尖的人物。
宮中默許,朝廷更是不發一言,這分明就有放縱的意思,再加上皇上己是失蹤得太久,人心浮動,於是更多的言※論便出現了,甚至一些膽子大的人連一些大逆不道的話都敢胡亂說,言※論巴經節制不住,像是開了口的洪水,竟是氾濫如斯。
張太后的心思已經全部放在了太康公主的身上,她的希望己經變成了絕望,雖然日夜盼著兒子出現,可是兒子總是一點、音訊都沒有,自然而然的就將所有的心思轉移到了即將誕生的外孫身上,太康公主己經接近臨盆,此時宮裡人都是日盼夜盼,希望這一場誕子之喜能沖淡宮中的愁雲。
到了十一月二十一這日,太康公主感覺到了肚中的陣痛,傍晚時破了羊水,整個紫禁城開始熱鬧起來,張永、谷大用幾個,手忙腳亂地指揮著宮人們做好準備,御醫們也早巴候命亦是隨時聽命。
張太后自是在臥房※中緊握太康公主的手,不斷地說些安慰的話。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婦人臨盆就像是去鬼門關走一遭死亡率不低,便是宮裡有如此好的資源也不免出現意外,張太后的神情很緊張,生怕出什麼岔子她已經失去了太多,絕不能再失去這最後一丁點期望,因此她和太康公主說話的時候聲線都在抖動如此一來,反倒是忍受陣痛的太康公主反過來安慰自己的母后了。
柳乘風又一次享受到了吊籮筐削待遇,聽到訊息之後,他連夜入宮,當然也不能叫入宮,只能算是吊上了宮牆,隨即飛快往後宮去。
這個時候,什麼亂七八糟的規矩他都顧不上了,好不容易到了坤寧宮卻得知太康公主已經開始要生了,男人自然要回避,於是柳乘風不得不焦躁不安地坐在正殿裡,在這正殿裡頭還有許多人,有那些待命的太醫、宮人,還有跑來隨時聽候吩咐的張永。
張永見柳乘風著急,自然不免勸幾句,道:“公主吉人有天向殿下不必憂慮。”
柳乘風對他笑了笑,道:“冇這些時日辛苦了你。”
張永忙道:“奴婢萬死之身,還奢談什麼辛苦。”
他這話另有所指,說的是他自從做了內廠掌印太監調動了所有的廠衛,卻是連皇上一點蹤影都沒有尋到說起來將來秋後算賬,肯定有人要找到他的頭上,張永現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