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若不是因為現在全天下都在關注,張太后絕不會答應他的要求,而張太后之所以屈服,則是不想讓天下人以為宗室之間與皇家離心離德,於是這才無奈答應。”
“皇室和朱佑阮有了這一層芥蒂,朱佑阮入京,你便開始有所動作。你先聯絡了宮裡的人一起捉了朱佑阮的心腹之人。隨即緊閉住大明門,隨即又安排了新軍守住京師各處城門,甕中捉鱉。而那朱佑阮雖然愚蠢,卻也不太傻,他知道你掌握著新軍,所以小心防範,於是進京之後,提調了驍騎營扈從左右。其實他哪裡知道,正因為如此,卻恰好給了你第一個藉口,你藉口他帶著軍馬出現在大明門下,所以大明門不敢開門迎接。緊接著又是在百姓之中安插幾個廠衛,在人群中高喊吾皇萬歲。百姓大多盲從,只要有一個兩個人呼喊,其餘人不明就裡,自然有樣學樣。”
“張太后早就對朱佑阮生出了防範和芥蒂,直到這時候,終於決心對朱佑阮動手,你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張太后口諭一出,你便立即有了動作。直接以雷霆手段,將這朱佑阮萬劫不復。你這麼做,既是立威,同時也有更長遠的謀劃。”
李若凡深望柳乘風,繼續道:“而這個時候,你仍然沒有資格攝政,大明宗室數千數萬,怎麼樣也輪不到外姓,所以你授意焦芳要求嚴懲朱佑阮。授意錦衣衛去安陸捉拿朱佑阮親眷。為的並非是斬草除根,而是要給天下的宗室做個榜樣。而那些國姓宗室,本就多是酒囊飯袋之徒,這才有了德王世子裝瘋賣傻,還有那什麼崇王朱祐樒畏懼入京,寧願放火**之事,如此一來,就有趣了。”
“眼下大明面臨的是兩個局面,一個是宗室們不敢入京,請了一個世子,結果世子瘋了≈請了個藩王,結果這個藩王**。現在宗室之中,人人都畏懼被宮裡盯上,被欽差邀入京師,所以這個時候,就算讓你這外姓攝政,誰也不敢站出來反對,因為誰若是反對,大不了請他入京,而這天下宗室多如牛毛,有這膽量的未必能有幾個。另一個局面就是張太后,百官見逼死了個藩王,又逼瘋了個世子,只當是太后和你在背後搗鬼,對太后已是深痛惡絕,莫說是百官,就算是宗室對太后也已經失去了好感,在這種情況之下,就算張太后堅持讓宗室入京攝政,太后也必須思量到一個問題,一旦人家站穩了腳跟,還容得下她?”
李若凡吁了口氣,道:“所以不管太后本心如何,現在也已經無可奈何,她的選擇只有一個,只有選你,才能保障張家乃至於她的利益。”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你這個人,為何總是想的這麼陰暗。”
分明是死鴨子嘴硬。
李若凡卻是笑了,道:“因為我太瞭解你,我瞭解你就如我知道我自己一樣。”
柳乘風不置可否,突然問道:“皇上還好嗎?”
李若凡道:“他現在悠哉悠哉,倒是樂不思蜀了,倒是我為了維持他在那邊的奢靡,家底都差點被他掏空,哎……這個傢伙,實在有些沒心沒肺。”
柳乘風嘆了口氣,道:“若是皇上稍微有一丁點的上進,我也不會出此下策,到了這個地步,也是無可奈何,其實我現在最想念的,是先帝在的時候,那個時候要看人臉色,可是什麼事都不用擔心,就算遠在千里之外,也不必擔心有小人挑撥是非,不必擔心有人使什麼絆子,哎……只是到了現在,一切都要靠自己爭取了。”
李若凡吁了口氣道:“靠人不如靠己,現在最緊要的,是名正言順,你以外姓攝政,定然會招致一些人的反對,尤其是你們大明的讀書人,若換做是我,便會採取釜底抽薪的辦法,將讀書人分化掉,其實你在楚國的開考取吏倒也不錯,將讀書人一分為二,未嘗不是好辦法。”
開考取吏在楚國施行起來沒有什麼障礙,可是在大明,卻是障礙重重,不過一旦施展開來,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