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只不過藩國也設內閣明顯有篡越之嫌,所以改了個名目叫議政而已。
議政府的大臣也就相當於內閣大臣,若是這裡的人出了什麼差錯那可不是玩笑,按照李東棟的構思,能做議政大臣的,這首先便是要有參政的經驗,最好曾做過地方官,得有超人一般的學識,當然還得和楚王一條心,品行多少要過得去。這種人李東棟打著燈籠都找不著,更何況要湊兩三個出來。
如今李東棟是巧婦無米,油燈之下,整個人呆呆的出神,把所有的人物都過了一遍,仍然尋不到一點眉目,最後只得苦笑著吃茶,透著窗看外頭黑黝黝的夜色,忍不住長嘆口氣。
外頭傳出匆匆的腳步聲。聽這腳步李東棟再熟悉不過,這是北鎮府司的幾個守夜校尉,他們都穿著長筒的靴子,這種靴子很是厚重,所以踩在地上咯吱作響。
李東棟忍不住心裡想,莫不是王府那邊生了,所以叫人來報喜?
他抖擻精神,不管怎麼說,眼下這煩心事雖然讓他束手無策,可是王府那邊的喜事可不能耽擱,若是真來報喜,自己無論如何也得去看看小王爺。
進來的果然是守夜的校尉,校尉進來之後躬身行了個禮,道:“李先生,外頭有人遞了名刺,說是要面見李先生。”
有客……
李東棟不禁失笑,夜半三更又還是北鎮府司,這種時候這種地方從來沒聽說過會有什麼客來,誰吃飽了撐著跑來這裡做什麼?…;
他道:“名刺拿來了嗎?”
校尉拿著名刺要遞上來,一面道:“名刺上寫著的是內閣大臣、禮部尚書李東陽李大人。”
李東棟愕然,原來是族兄,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莫非他明早不要當值?這也不對,就算是有什麼事,他叫人傳喚自己到府上去就是,何必親自趕來?
既然已經知曉了結果,李東棟也就不去看名刺了,直接將名刺擱在案頭上,道:“快,請進來,是了,讓茶房那邊把茶泡一下。”李東棟頓了頓:“就用王爺平時吃的茶葉來泡,明日我跟王爺打一聲招呼。”
校尉點點頭,飛快去了。
再過一會兒,穿著一件常服的李東陽慢慢的踱步進來,這幾年他也確實衰老了許多,在內閣裡屬他最是年輕,可是現在他也終於逃不過這衰老,或許是近來壓力過大,李東陽的眼圈都是黑的,不過目光落在了李東棟身上時,李東陽的眼中不免掠過了一絲慈色。
他們名為族兄弟,其實情感勝過親兄弟,他們既是兄弟,又是師生,雖是各為其主,各自有各自的報復和想法,可是這濃濃的親情卻是在斬不爛扯不斷的。
李東棟連忙站起來,道:“兄長。”
李東陽微微一笑,壓手道:“老夫就知道,你肯定又不肯睡,肯定又要熬一夜,哎……你我兄弟都是勞碌的命,這一輩子都是為別人忙活。”
李東棟坐下,道:“兄長何出此言?”
李東陽卻是搖頭,不願再將話題進行下去,等到有人斟茶進來,李東陽喝了口茶,隨即點頭道:“好茶。”將茶盞放下之後,李東陽漫不經心的道:“你什麼時候走?”
“走?”李東棟呆了一下,他確實準備要走,而且就在這幾天的功夫,至少要比楚王先動身,不過這件事他並沒有告訴別人,至多也只有楚王柳乘風知道,族兄又是怎麼知道自己要走的。
李東陽嘆了口氣道:“柳乘風敕封了藩王,他手頭上雖有不少人才,可是通文墨的卻是不多,既然做了藩王就肯定要把那小朝廷的架子搭起來,東棟,你是他最親信的人,也是他最得用的人,這件事柳乘風肯定要交到你的手上,你這一次去楚國,只怕是打算在那兒任官吧,柳乘風什麼時候動身老夫不知道,卻知道你要非動身不可了。現在楚地那邊就律法和官制來說都是個空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