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船在次日凌晨時分返回了鎮撫軍碼頭,韓漠當即便前往拜見東海總督韓玄齡。
韓玄齡得知韓漠和蕭同光都安然無恙回來,大是欣喜,親自出來迎接,韓漠瞧見韓庭戈和成胥也跟在後面,但是二人的表情卻是大不相同。
韓庭戈神采飛揚,精神很好,臉上帶著笑,而成胥灰頭土臉,從頭到尾垂著頭,表情是異常地尷尬。
韓漠立刻就明白,韓庭戈被派出去剿匪,想必已經收拾了黑鬍子,這樣一來,仙人島的實力在東海將更有發言權,對於自己海上貿易的規劃也將更有利。
而成胥此番中了海匪的調虎離山之計,本就極差的聲譽此時在鎮撫軍更是降到極點,不少人對他更是發自骨子裡的不屑,特別是韓系將領,自打成胥回營,沒得到一個好臉色,即使是他的同伴黎茂,似乎也覺得十分尷尬,有意無意間有些疏遠,這讓本就心高氣傲的成胥只感到滿肚子的委屈和無奈,走在人前,總覺得低人一等。
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但是這次小小的護衛任務都不能做好,無論如何也是說不過去的。
韓玄齡倒沒有多說什麼,一如既往地冷對待。
之後韓漠單獨在營中向韓玄齡彙報了此次被擒的經過,除了和杜冰月有些地方隱瞞外,其他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說明。
韓玄齡只覺得大是驚奇,想不到韓漠小小年紀,竟然幾乎憑藉一己之力扭轉了局勢,這要是外人說來,他未必肯信,但是韓漠對他素來誠實,而且言語間沒有半絲偽色,那顯然一切都是真的了。
他倒是極為高興的,韓家有這樣的子弟,那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只是聽聞韓漠要搞海上線路,韓玄齡才肅然起來。
“小五,你這想法倒是稀罕。”韓玄齡肅然道:“只是我韓家雖然世居東海之畔,卻從未與那些南洋小國有過聯絡。據我所知,東海浩瀚無邊,自我東海郡啟程往南洋諸國行走一趟,來回若是順利,那也需要一兩個月時間,這可是大遠路,誰都料不到中間會出什麼事情,風險那是極大的。而且我們對南洋諸國的經商態度並不瞭解,也不瞭解他們的民風習俗,即使是海上人,也未必能與他們很好地溝通,這種海上貿易誰也不能說是否能成功。”
“二伯說的是。”韓漠恭敬道:“小五想過,那些南洋諸國的人們也是人,只要我們耐心溝通,利用共同的利益結合在一起,想必會達成共識的。”
韓玄齡點頭笑道:“這是海路的問題,畢竟你若真的收服那幫海上人為你做事,別人做不到的海上線路,他們還是能做到的。”頓了頓,才繼續道:“其二,貨源的問題。小五,你也知道,中原四國,若說做生意,慶商那是毫無爭議地居於首位,而魏國和我燕國素來不是十分重視商貿,所以國內的貿易竟是靠慶商支撐,魏燕兩國,竟然沒有一家能與慶商匹敵的商貿家族。”
魏國好戰,擴充軍備,燕國內耗,世家爭權,商貿環境都是極為惡劣,自然不能發展商貿,所以兩個大國竟然無法生出強大的商業帝國家族。
雖然兩國不乏財大氣粗的家族,但大都是貴族官宦,普通商人實在沒有太強盛的財力與慶商對壘。
而慶國雖然國內勢力爭奪也很激烈,但是地大物博,國力雄厚,許多官僚自己下屬就有商號,大力支援,於是,在官方的支援下,商人的勢力自然不可小覷,慶國商人財力雄厚者那是大有人在,中原四國的一句名俗:“天下商人盡出慶!”絕非是危言聳聽或誇大其辭,而是事實。
韓漠若真是發展海上貿易成功,不但能夠給韓家帶來幫助,最重要的是,一旦做大,一定會讓燕國出現一個強大的商業帝國,用來對抗慶商對燕國許多商貿業的壟斷。
“所以,你若要和南洋諸國交易,必定需要大量的中原特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