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無論,是天山劍法中攻勢最勁的招數,飛芒暗器是從凌大俠成名暗器天山神芒中變化來的,但飛芒比神芒細小得多,它是用五金之精所煉,形如梅花針,專傷敵人穴道、耳目。練成之後,江湖上已罕遇對手!只是我必須嚴誡你不許炫露,不然必招殺身之禍!不得我的允許,也不準傳給他人,雖至親的妻子兒女,也不準傳授,你依得麼?”我忙說依得。周老師又道:“不是我挾技自珍,其中另有道理。你知道我是誰?我就是凌未風的記名弟子周青,如今朝廷的欽犯,二十年前清宮大內的衛士。凌未風的追風劍法,中原劍客會的只我一人,你若在江湖上抖露出來,給朝廷鷹犬看破,立有滅門之禍。你曉得麼?七天之後,劍式我已學會,周大俠又對我說:‘你們河南地方,有一位當世奇人,武功絕不在我之下,他是無極劍的傳人,外號‘風塵醫隱’的鐘萬堂。他雖不懂追風劍法,但他的無極劍善於以柔克剛,和追風劍相反相成。你現在已粗會劍式,我無暇教你,你可拿我這物,到伏牛山去找他,請他和你拆招練劍,彼此都有益處!”說至此處,躺在炕上的周青,身子忽動了一下。
鍾萬堂急忙替他把脈,說道:“周大俠內功真高,看來不久便可甦醒。只是受毒太深,解藥力弱,醒了之後,還要用氣功療法,治療三天。”
馮廣潮吁了口氣,繼續說道:“臨別時,周大俠又對我說:‘我和北五省豪傑,五年一會,十年後中秋之日,是第二次會期,地點將在你們河南省的太行山上。鍾萬堂因避強仇,江湖盛會,例不參加。你可叫他在十年後的中秋,有到你家來,也許到時我會順道來探望你,那時咱們再敘契闊,想不到現在日期末到,兩人都已來了!”
鍾萬堂微微一笑,說道:“我最初隱藏在伏牛山,兩年前,蹤跡被對頭髮現,我只好再找地方躲藏。不料前幾天聽到風聲,說我那兩個對頭,也要到那個地方,所似我趕著向東家請假,假說要回鄉探親,其實是來看你。”馮廣潮心念一動,問道:“怎麼你有起東家來了?”鍾萬堂道:“這兩年來我替人教書。”馮廣潮頗感詫異,問道:“是江湖上那位有面子的朋友,居然請得動你這位風塵醫隱?”鍾萬堂又笑道:“我教的是一個天下最頑劣的小孩,他的父親和武林朋友無半點淵源,倒是和河南官府大有關係!”馮廣潮更是奇異,正想再問,鍾萬堂已截著反問道:“那麼曉瀾這孩子是周大俠叫你教的?”
馮廣潮道:“正是。去年端午,這孩子拿了周老師的信來。信上說孩子已大,他不能帶他在江湖流浪,又不想耽擱他的功夫,所以叫他來跟我學追風劍法和飛芒暗器。”
說到此處,唐曉瀾忽然說道:“咦,周伯伯醒來了!”馮廣潮急忙凝視,只見周青轉了個身眼皮微微開啟,倏地雙瞳射出凜烈光芒,低聲說道:“馮老弟,費了你的心了!”馮廣潮急道:“周老師,你覺得怎樣?”周青道:“把我的草囊拿來!”唐曉瀾在旁遞上。周青開啟草囊,倏地坐起,伸手向懷中一探,聚攏三指,向囊中一彈,片刻之間,囊中兩個血肉模糊的人頭,都化成了血水!哈哈笑道:“夠本有賺,我死也值得了!”鍾萬堂道:“以你的功力,靜坐三天,還可治療!”周青笑道:“誰還耐煩靜坐三天,待我稍坐片刻,體力慚復就出去。再遲就要連累你們了!”馮廣潮道:“師傅有難,弟子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