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些頭疼,閉上了眼睛,伸手捏了捏太陽穴。
“聞奕?”伊盼兒爬上了床,輕聲問道。
混亂的畫面結束,他心裡竟然油然而生一種愧疚感。
黑崎聞奕想到了藤原春日,兩種牴觸的情緒在心頭交織,他困惱地睜開了眼睛。徑自下了床,慢條斯理地開始穿戴衣服。他低頭瞥了眼同樣褶皺的衣服,煩亂地說道,“你好好地休息,我會來看你。”
說完,他走向房門。
伊盼兒坐在床|上,看著他走過。剛才還笑臉迎人,可是轉眼就冷漠無常。突然覺得他像古代的皇帝,可她卻連妃子都不是。根本就沒有一點點地位,不只沒有地位,還可笑得受人威脅。
她突然有些痛恨,冷冷地問道,“你把我當成什麼。”
黑崎聞奕已經握住了門把手,卻沒有接下來的動作。他把她當成什麼?這個問題,如果是從前,那麼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回答,只是消遣書。可是現在,他連自己也想不明白。
末了,彎腰將地上的面具戴上,也彷彿將自己的心冷凍了。
他轉動把手,慢慢地將門開啟了。
伊盼兒收回目光,扭頭望向房間的另一處,輕聲說道,“我真討厭你戴面具,為什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因為我討厭這張臉。”他沉聲說道,反手帶上了門。
伊盼兒有些茫然,卻是無力地低下頭。她蜷縮成一團,喃喃說道,“為什麼這麼討厭自己,裴煥。”
天皇巨星:不能倒下
黑崎聞奕站在樓梯口,低頭望去,瞧見了城源望。他似乎已經等了很長時間,因為地上有了幾枚菸蒂。城源望徐徐望向他,沉聲說道,“衣服替你準備好了,換一下吧。”說話的時候,他瞥向了一旁。
那是樓梯轉角下的小房間。
黑崎聞奕走下了樓,默然地轉進小房間。
過了一會兒,他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襯衣以及西裝。
城源望恢復了一貫的散漫態度,幽幽地說道,“事情已經解決,那我就走了。”
“等等!”黑崎聞奕出聲阻止,凝眸盯著他,冷聲質問,“剛才你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剛才我說了很多話,不知道你指哪一句?”城源望鎮定自若地反問,瞧不出半分窘迫。
黑崎聞奕徑自走到他身邊,視線望向殿外有些暗沉的夜空。沉默了一會兒,他眼底流淌過一抹深邃,終於忍不住低聲說道,“你說你喜歡她。”
“哈哈。”城源望笑了起來,受不了地搖頭。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們兒似地打趣道,“你覺得可能嗎?不過,你對她的重視程度,遠遠超過了想象。難不成你喜歡上了她?又或者愛上了她?”
黑崎聞奕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什麼東西漸漸浮出心湖。可是他轉念,反問道,“你覺得可能嗎。”
“我投降了。這個玩笑好無聊。”城源望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側目望向他,“你放心,我不會對一個人質動感情。當然,我知道你也不會。”他說著,邁開腳步朝著殿外走去,“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黑崎聞奕同樣邁開腳步,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了琉璃殿。
分別的岔道口,城源望回頭比了個手勢,心照不宣地說道,“我剛才對春日小姐說有事情要和你商談。”
“知道了。”黑崎聞奕沉靜說道,卻又欲言又止。整座夜御館,他全都打過招呼,沒有人敢去通知春日。為什麼春日會在剛才找到琉璃殿?巧合?這絕對不可能!這裡的人,除了青木之外,只有他了。
兩人在岔道口分別,一個朝著御館外走去,另一個則是朝著常御殿走去。
當黑崎聞奕回到常御殿的時候,藤原春日正半躺在床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