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姐兒不哭,母皇不會有事的,你只是做了個夢,只是一個噩夢罷了……容姐兒乖——容姐兒不哭……”
在後面一輛車準備上車的柳書君和唐越全程看見了這一切,柳書君拉住正要上前的唐越,一臉愁容地搖搖頭。
唐越聽著車裡南宮虹夕趕忙哄起曲靖容的聲音,這才鎖著眉心,扭頭看向奶爹懷裡抱著的曲俏然,默默上了車。
回到皇宮,大家都食不下咽的過了這個年。
原本分成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加上慕容淺秋,人與秦楚笑和柳書君分庭抗禮的明顯陣營,也不知不覺的瓦解了。
因為鳳太后頻繁的召見各位已經封王的先帝遺女。如今的陣容,就一致變成了眾人若有似無地,有些戒備和敵視——鳳後江珵鶴。
江珵鶴焦急的在清涼殿正殿踱步,宮人們一盆盆的血水向外端著。慕容淺秋痛苦的呻嚶聲不停地從寢殿傳來。
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滿面愁容,但他們的情緒愈發難以控制的釋放了出來。柳書君和秦楚笑雖然只是聊表關懷,卻也沒有幸災樂禍,畢竟這沒了的孩子是他們枕邊人的孩子。
唐越從寢殿裡出來的時候,神色不是很好。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都急迫地問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用了不該用的東西。”唐越的指忍不住有一些顫抖。縱使他行醫許久,看見成型的孩子沒了,他還是難以承受。
南宮紫晨條件反射性的看向柳書君,他永遠難以忘懷他的第一個孩子是怎麼沒有的。
秦楚笑自然不是很清楚,早先南宮紫晨和柳書君在仁義府的那些舊事。他有些驚訝,南宮紫晨為如此難以自持的,從目光洩露出滿溢的憤恨。
原本秦楚笑以為的是他們人對柳書君和自己的針對,單純是為了瞧不上他們的出身罷了。看來,還是另有章的。
百里凌風也少見的變了顏色,他聽著慕容淺秋狀似哀慼,又似悲鳴的嗚咽聲,也難掩為之惻隱。
德太貴君這才急赤忙荒地趕了過來。站在清涼殿門口,他便頓足了。德太貴君看著宮人們端出去的一盆盆血水,步履有些趔趄地直奔唐越而去。
“仁義侯!唐修儀你之前是做過仁義侯的,孩子是不行了,可這大人……可還無恙?”德太貴君聽著慕容淺秋漸漸衰弱的聲音,忍不住擔憂起來。
唐越緊鎖的眉宇一直呈現著川字,他扯了扯嘴唇,低沉又沙啞地說道:“就看能不能熬過今晚了。”
江珵鶴這才發現了事態的嚴重程度。一眾人也都駭然了。
所有清涼殿的宮人們都更加警醒了,他們一面不敢發抖,保持著上的活計,一面又擔憂主子萬一薨隕了,他們也要一併跟著人殉。
南宮兩兄弟和唐越雖然大概知道康正帝是如何的心性,他們猜測,若是康正帝知道了這事,恐怕又要難過一陣子。而柳書君與秦楚笑,比任何人都陷入了更深的愁思之。
柳書君和秦楚笑在康正帝還是金玲的時候,就跟著她感同身受地經歷過一些罹難,所以會更加想的深刻一些。
他們,擔心的不僅僅是康正帝會難過,他們更怕康正帝承受不住打擊。她的孩子,接二連的出事。他們二人真心害怕,康正帝會再像失了金韻涵時那般看似無事,卻整個人都快要崩潰的樣子。
秦楚笑愁眉憂容地看向柳書君,按了按他的,雖然他什麼也沒有說,但是柳書君大體上,也明白秦楚笑的意思。
德太貴君像是一夕之間蒼老了許多似的,可莞爾,他便眯著眼,像蒼鷹一樣盯著江珵鶴。
雖然德太貴君沒有說話,可是大家心底都莫名地生出一股子畏懼之意。德太貴君周身散發出來的這種氣勢威壓,怕是隻有長久浸淫在陰私傾軋之下才能磨礪出來的。
直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