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上的枯葉,深深地用鼻息撥出了一口氣。
“這都過去一個月了!陛下還老是宿在寧陽宮!可是蕭傛華又不能侍寢……莫非唐修儀妙回春,已經把蕭傛華完全治好了?”慕容淺秋不解地怨懟道。
南宮紫晨放下嬰孩肚兜畫案的紙樣,又重重地用鼻息出了口氣。
南宮虹夕忽然放下編的蟈蟈籠子,說道:“我覺得,陛下一定是認為蕭傛華做過那樣背叛人的事情,最是沒有資格認為她有什麼錯處的!所以,陛下才總去寧陽宮待著的!”
慕容淺秋微微納悶,不解地問道:“恩?蕭傛華做過什麼背叛人的事情?”
南宮虹夕一臉得意,忽然變得有些尷尬,笑著說:“額……具體我們也不知道。”
慕容淺秋瞥了一眼南宮虹夕,他定然是不信的。所以嘟囔道:“一定是因為紫晨哥哥不顧其他,規勸過陛下。所以才不來哥哥這裡的。”
“可是柳倢伃並沒有規勸陛下啊!陛下也沒有去柳倢伃那裡!所以我說的是對的!”南宮虹夕一副得意的模樣。
南宮紫晨見慕容淺秋還要說什麼,便打斷了他道:“好啦、好啦!你們兩個都多大的人了,還要跟個孩子似的吵架!”
“陛下收到帝師的血書,終於明白了帝師的良苦用心。即使是帝師知道,有人會暗殺她,勢必會讓陛下揹負不容賢德的惡名,也還是沒來得及把這血書及時送到陛下。再說了,如果當時及時送到……其實陛下不見得會信。陛下現在只願意去蕭傛華那裡……差不多是虹夕說的那樣,後宮之,誰都可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可是蕭傛華不會。”
南宮紫晨把“蕭傛華”沒有資格這句話,生生地憋在了肚子裡。可是他們誰又會真的對她產生異樣的眼光呢?而且蕭燼出賣了人,是因為他要救人。而她執意要把帝師關在大理寺……
“可是陛下這樣每日神色懨懨,用她自己的方式懲罰、折磨她自己,有什麼意義呢?”慕容淺秋有些焦心地說道。
“可是她自己走不出來,我們也沒有辦法勸她啊。再說了,勸人也要能見上面才能勸吧。面都見不到,怎麼勸?”南宮虹夕說道。
“要不……”南宮虹夕欲言又止地說道。
南宮紫晨知道南宮虹夕想說什麼,他想了半天搖搖頭說道:“若是蕭傛華有能力勸得動陛下,根本用不上我們去求他,他自然會好好勸的。他當初能為陛下捨命擋箭,說明他心底還是有她的。可是,如今一個月都過去了,陛下還是那樣子消極頹廢,說明是陛下自己不願意從自己的愧疚走出來。我們去求蕭傛華也沒有用!”
“嘁——那萬一,是蕭傛華自己希望留住陛下,根本就不曾勸過呢?”南宮虹夕不以為意地反問道。
南宮紫晨張了張口,又垂下了眼簾。
蕭燼在寒風打了兩個噴嚏,往未央宮走去。
“蕭傛華求見——”宮伺通報的時候都顯得有些隨意。
蕭燼倒也見怪不怪,看見百聞出來相迎,便跟著進入了揚子殿。
揚子殿的偏殿內,一室書墨香氣。蕭燼從前久經商場,自然知道墨汁的好壞。給官送禮時候,許多收禮又要故作清高的,不喜金銀財帛,便只能投其所好的送些房四寶之類的東西。
“這徽州進貢的好墨,陛下說是統共就十盒。本宮那裡只得了一盒,除了陛下自己留的和給鳳後作畫用的,剩下的,恐怕都在凌美人這裡了吧!”蕭燼淺笑著說道。
百里凌風心底有些納悶,卻還是笑意不減。
“凌美人見過蕭傛華。”
蕭燼趕忙虛扶了一把百里凌風,說道:“沒得我跑來煩你,卻還要你給我行禮的道理。”
百里凌風落落大方地請蕭燼坐了軟炕的主位右側,問道:“不知蕭傛華找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