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那請安完之後,穆子衿這才扭著楚腰向南宮紫晨走去。
南宮紫晨就知道,穆子衿不可能是來問他,傷亡之中到底有沒有他家人的。
穆子衿說道:“本來弟弟是應該求一宮主位,特允弟弟去求見陛下的。但是,前幾日,弟弟不小心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就實在不敢再踏入漪瀾殿的門了。”
南宮紫晨其實並不想應酬穆子衿,可是南宮虹夕好奇。於是南宮虹夕便興致盎然地問道:“哦?什麼叫做不該聽到的話?”
穆子衿便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南宮虹夕剛要張口,南宮紫晨忽然按著胸口,有些反胃。
穆子衿和南宮虹夕都嚇了一跳,穆子衿趕忙心底咬牙切齒地泛著酸,面上還要極盡諂媚地問道:“晨修儀莫不是又有喜了吧!”
南宮虹夕眼底滿滿地探究,而南宮紫晨剛想張口,卻又幹嘔起來。
“怕只是換季引起的胃口不好,子衿弟弟,今日你就先回去吧。我哥哥他身子不爽,不便再待客了。”南宮虹夕抿著一臉歉疚地笑意說道。
穆子衿看不出南宮虹夕到底是趕客,還是真的出於歉疚不能招待他。他端詳了片刻,瞧不出所以然,便只好滿面祝願南宮紫晨早些康復地退出了明成殿。
若蒼也跑了出去太醫院請大夫,穆子衿瞧著,心底狐疑,倒也差不多不做過多猜測懷疑了。
南宮紫晨估摸著穆子衿已經出了翊坤宮,這才說道:“他說的那事,你不要跟著參合!”
“我們不做,別人也會做!”南宮虹夕就知道,他的哥哥並不是真的有所謂的孕吐。
南宮紫晨有些微怒地說道:“虹夕!你是不是覺得前些日子,容姐兒惹得事情,還不夠讓陛下看見我就煩?你是不是還想給她遞上去一個理由,讓她就此看輕我,再也不願來翊坤宮的好?”
南宮虹夕稍稍縮了縮脖子,他倒是沒有想過會被康正帝發現。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真的覺得,對柳書君出什麼手段,她會不查嗎?你真的覺得,她會查不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再說了,他什麼意思?幫助柳書玉,算計柳書君。我們和打死了狐狸,引來了狼有什麼區別?我們從而能得到什麼好嗎?搞不好還得不償失!”南宮紫晨說道。
南宮虹夕嘟著嘴,說道:“每每我想做一點事,你多數都覺得我是錯的。我還不是想為你出口氣麼!當年若不是他……”
南宮紫晨看著南宮虹夕,知道他既彆扭又委屈,便放緩了語氣說道:“我知道你為我好。你是我的親弟弟,你的心意我自然理解。我怒急攻心地說你,也是因為我怕不狠狠說你,你會做了傻事。”
“你想想看,去年,陛下為什麼忽然讓未央宮的那位住到昭頃殿去了?”南宮紫晨引導似的問道。
南宮虹夕記得,當初柳書君搬去了昭頃殿,氣得南宮紫晨連著三日食不下咽來著。南宮虹夕蹙著眉頭想了半天,這才恍然大悟地說道:“陛下當時……我記得當初穆子衿還跑去求見,碰了一鼻子灰,叫大家茶餘飯後好一頓嘲笑的!當時,陛下只讓秦楚笑一人探望他。莫不是……莫不是?!”
南宮紫晨點點頭,說道:“我一直為那時氣惱陛下許久,可是剛才穆子衿的話一說,我就明白了。我記得當初我有孕之前,陛下曾許諾我,讓我有孕立刻就住到昭頃殿去的。可是,當時是因為淺秋的孩子被鳳太后毒害的原因,陛下才對我許下這種諾言的!加上,後來我擔心咱們母家威風正盛,若是我還恃寵而驕,恐有不妥,這才沒有去。”
“現在一經回想,我便明白了。恐怕,當時柳書君孕期已經大不好了!你想想看,你可曾記得,他的哥哥那時候來的勤快的是不是有些異常。”南宮紫晨想著,竟有些同情起柳書君了。
南宮虹夕也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