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雖然這會兒女屍沒發現他,趙凡天可不敢保證後面會發生點什麼,他準備趁女屍這會沒有動作,偷偷溜走。
他小心用獠牙撩起布簾,另一隻手撐住身體,弓起身體,看準方向,準備從桌子下面竄出去,但就這時裡,屋突然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他不得不停下動作。
透過布簾縫隙向裡屋看去,只見睡在炕上左邊數最邊上那個客商從被子裡鑽出腦袋,推了幾下睡在他旁邊的哥們兒,見同伴沒反應,就偷偷的把被子上的褲子偷偷塞進被子,看動作估計是在悄悄的穿褲子,準備逃跑了。
真是個機靈鬼,竟然知道把頭埋進被子保命,裡趙凡天不禁心裡給這哥們點個贊,這兄弟不但機智勇敢,更關鍵的是,他還是個活雷鋒,願意吸引女屍的注意力,有這兄弟探路,他逃跑的成功率必然提高不少,這下他也不急了,等著那個兄弟的下一步動作。
那哥們也沒讓趙凡天失望,只見他掀開被子,悄悄從床上爬下來,或許怕驚擾到女屍,他也沒有穿鞋,躡手躡腳的向靈堂門口走去。
趙凡天緊張的盯著靈帳後面的女屍,見那女屍依舊躺在靈床上,似乎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但就在那個客商已經走到靈堂門口的時候,靈床上的女屍毫無徵兆的坐了起來,一下子跳到了地上。
那個客商也在時刻留心著靈床上的女屍的動作,一見女屍跳到地上,大喊一聲:“救命啊,有鬼!”,撒腿就從靈堂衝了出去,女屍似乎被他的舉動激怒了,也蹦蹦跳跳的追了出去,她雖然雙腿僵硬,姿勢怪異,但速度卻一點都不慢。
隨著那哥們兒的呼喊聲漸漸遠去,過了好一會兒,趙凡天才從供桌下鑽了出來,現在他反倒不急了,或許是這類事情經的多了,他也沒有初次遇見野狗那般緊張了。
從桌子下面鑽出來後,他沒有立刻離開這裡,而是走進了裡屋,伸出右手,探了一下那三個客商的鼻息,這三個人早已涼透了。
趙凡天嘆了一口氣,對這三個人躬身行禮道:“這幾位大哥,衣服你們是用不上了,但我這這裡卻急需此物,暫且借用一下,勿怪。”,說罷,他隨手在被子上取走了一條褲子和一件布袍。
又想了一下,在一個客商頭枕著的褡褳裡翻出了一些銀錢,他沒敢多拿,只取了一串銅錢,約莫有百來個大錢,揣在懷裡,剩下的又塞了回去,畢竟人家已經夠慘的了。真纏上自己,那就不好了。
就是衣袍他都是分開拿的,沒敢逮住一個人往死裡薅,雖然來這世界時間不長,但見了這麼多靈異事件,對鬼神他有些敬畏了。
又隨便在地上穿了一雙合腳的布鞋,換好衣服,他又走到供桌前,往懷裡裝了兩個饅頭,炸果子有油,沒法裝,只好算了。
至於萬一人看供桌上吃食少了,估計也不會多想,畢竟都喪屍殺人了,少幾個饅頭又算的了什麼。
出了院子,外面沒有一個人,只有一些農戶家裡養的狗驚恐的吠叫,這倒也不奇怪,就方才那動靜,真沒有幾個人敢跑出來管閒事的。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趙凡天也不敢進村了,又害怕那女屍解決掉那客商,再跑回來,他只好藉著月色繞過村子,找了個僻靜得地方把血衣草鞋扔掉。
他抬頭看了看月亮,便隨便找了個方向漫無目標的走下去,雖然人睏乏的厲害,但他也不敢停下來,只想離這裡越遠越好。
沿著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已然微微發亮,眼前出現了一座不大的道觀,這讓趙凡天精神為之一振。
雖然肚子不餓了,可這自從出了山谷,趙凡天就沒喝什麼水,他渴得嗓子都快冒煙了,準備去那道觀討口水喝。
為了喝口水,他強忍著雙腿的痠痛,加快步伐,向道觀走去,可剛剛到道觀門前的一棵大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