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加醋地開了口,俯身威逼。
“各位公子,奴家也是無心,在這兒陪個不是,還請各位公子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奴家。”桐月汐福了福身子,垂首回答。
“呵?一口一個奴家說的倒是順口,既是為奴,那便得聽我們哥幾個的。”另一人幽幽地開了口,盯著桐月汐,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往自己身下碰去。
桐月汐猛地睜大眼睛,大力地抽回手,卻怎料那人力氣更大,自己不過是阻了阻衝勁而已。
重活這一世,她本以為不會再遇上這些個紈絝子弟,或者也會因著傅墨雲和項之恆的面子避開自己,卻沒想到還是有這樣子的人。
“傅公子和項公子不在,我付了錢,你便是我們的了。”那個男子得寸進尺地抓著她的手,整張臉都要貼到桐月汐臉上。
明顯的羞辱之意讓桐月汐很快就紅了眼眶,可自己縱有千般武功,此刻也不得顯露,可若是由著他們,自己與死又差幾分!
幾人的糾纏早已落入蕭文宣的眼中,可那三人也算是站在自己這一邊,他也不好意思現身解圍,只能暗自讓侍衛裝模作樣地大喊一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這是作甚!”
侍衛習慣了大嗓門,結果這一嚎,不僅是將莫如雪驚得不輕,所有人都轉過了頭一探究竟。
三個男子明顯沒有料到這等變數,匆忙退開,不再包圍著桐月汐。
宛如小兔子般受驚的桐月汐還未回過神,抽了下鼻子紅著眼睛就四下打量著,不知是何人解了圍。
無辜的眼神和故作鎮定的表情落在許多人眼裡更是激起了極大的保護欲,恨不得將那三人碎屍萬段,所以連著目光也變得鋒利起來。
蕭文宣暗自撥出一口濁氣,這雪月天生就是狐媚子,光這眼神就弄得他氣血翻湧,自己花這麼多力氣,應當不會白費。
“這姑娘……”陳學低低吐出半句話,熊權很快就心領神會。
方才那眼神和小動作簡直神了。
再加上她竟是未施粉黛,未著盛裝,反倒是清麗脫俗,猶如初入人間的玄女驚慌失措。
“熊兄,這下可有作畫的念頭?”陳學望著熊權登時變直的眼神,揶揄地開了口。
熊權也不害羞,當下點頭,差使著書童研墨作畫。
不知熊權作為的桐月汐好不容易擺脫了三人的魔爪,自是不願再做停留,趁著三人沒有阻攔自己,微微扯起裙襬就往後院跑去。
陳學又是暗自一嘖,引得熊權怒視,“我作畫最怨人在旁發出此等聲音。”
“可惜啊可惜,你竟是又錯過了一副佳畫。這美人兒可是妙人兒。”陳學輕擺著扇子搖頭晃腦,彷彿也是詩性大起。
楚越和鵑姐對視了一眼,倒是有些哭笑不得。這才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吧?
☆、第五十九章 時間緊迫
回到屋子裡的桐月汐越想越委屈,恨不得傅墨雲就在身邊,可以讓她抱著大哭一頓。
“你還好嗎?”鵑姐得了楚越的吩咐,匆忙趕了過來,見她眼眶依舊紅著,面無表情地盯著桌子,不由有些擔心。
桐月汐抬起頭略顯牽強的一笑,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娟姐嘆了口氣,只是合上了門緩步離開。
還未走遠,濃烈的殺伐之音卻是忽的自身後響起。
鵑姐猛地轉身,不可思議地盯著木門,彷彿想要看穿木門。
演奏廣陵散的難度極大,即使是教授桐月汐的樂師都未必有十足的把握將它完整演繹,其中的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更有戈矛縱橫的氣魄,與女子而言,這些是萬萬彈奏不出的。
而如今桐月汐恨不得將那些欺她的,負她的,辱她的全部殺之而後快,倒是意外與琴音融合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