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炯炯地看著緊閉的房門,“若是有幸,我當真要好好聽聽雪月姑娘完整彈上一曲。”
“她這斷琴之意……”在沉寂了一會兒之後,人群中有人小心翼翼地冒出了一句。
熊權大步走到斷琴旁,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雪月姑娘一看便是惜琴之人,今日怕也是被某些不解風情之人氣急才斷了此琴。不過這古琴斷了便斷了,也不是什麼佳品,熊某願將珍藏的九霄環佩琴贈送於雪月姑娘,只為再聽一曲可否?”
九霄環佩琴?桐月汐驚詫地轉過頭看向木門,此等珍貴之物竟是贈予自己只為聽自己再撫一曲?!
收了才當是笑話。
“熊公子當真是高抬了奴家,這等珍貴之物奴家是萬萬收不得的。若是真要聽奴家再撫一曲,便等月餘之後,奴家恰好想要開開眼界,去那花魁大典瞧瞧。”桐月汐勾起淺淺的笑意。
熊權之名她也是聽過,有此等人肯定,更能是自己名氣大漲,何樂而不為。
熊權兀自一笑,對著門口拱了拱手,“熊某說話一向一言九鼎,這古琴既是送給雪月姑娘,便是雪月姑娘的了。若是不要,隨你丟了也罷,毀了也罷。”
此話一出,更是炸開了鍋。
眼看著局勢完全脫離了控制,楚越暗自搖頭,來收拾這局面,“諸位,諸位。這今個兒可還有正事呢。更何況雪月姑娘還未正式掛名,到了那時候,諸位再來也是不遲。”
聽到桐月汐還未正式掛名,眾人又是一驚。
這尚未掛名,就已經得了傅家大公子,項公子,熊公子的青睞,來頭可是不小啊!
眾人帶著無數的疑問回到了主樓之中,卻是意興闌珊地看著紅兒和莫如雪比拼,再也沒有了初時的興致。
莫如雪暗咬銀牙,忿忿地盯著通往後院的小路。
不過是初生牛犢,竟還想與自己一較高下?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當才藝比拼完畢,蕭文宣自是不會落了莫如雪的面子,欽點了她勝,便又急匆匆地回了宮。
莫如雪更是連一句話都沒說上就被晾到了一旁。
楚越和鵑姐應付完了眾位貴客,便又匆匆將桐月汐喚入屋中,細細地商討著花魁大典之事。
今日之事一出,定然會使得她名氣大漲,原本五五分的勝算,頓時變成了七分勝算。
“楚公子,你的意思是?”桐月汐看著楚越略顯興奮的表情,遲疑地開了口。
“你初次參加花魁大典,難保不會緊張,所以保險起見,我會將你與莫如雪一同報上。”楚越得意地敲了敲桌子,這樣來,花魁定然還會是教坊司的。
“你的意思是,要將籌碼壓在我這了?”桐月汐幽幽地開了口,直直地望著楚越。
楚越當即一笑,“不然呢?你可知道九霄環佩琴值多少銀子?沒想到你這無意之舉都能贏得如此值錢之物。熊權和陳學三言兩語就將你與傅墨雲和項之恆的關係撇清,屆時你的身家定會倍漲。我放著這麼多銀子不賺,還要供著那賠錢貨?只知道做著飛上枝頭的夢。”
“可是,那可只有月餘的日子了。”說到花魁大典,她本就不懼,只是月餘的時間,她還有許多事沒有完成。
楚越斜睨了她一眼,“光聽你方才的琴音,就知道你隱瞞了樂師許多。給你三日時間調整,屆時我會帶你去一處地方,到時可不準再保留分毫。我可不喜歡打無準備的仗。”
“喏。”桐月汐福了福身子應下,與鵑姐一同走了出去。
兩人一路無言地走到了雪月閣門前,見桐月汐進去,鵑姐回想著午時聽見的動靜,有些猶豫卻又急促地開了口,“萬事小心。莫如雪不是善主。”
桐月汐微微一愣,淺笑著點頭,“多謝鵑姐提醒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