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笑出了聲,“幾位大人太過擔心了。奴家自知配不上二位公子。更沒有想過要做二位公子的人。幾位大人何以勞師動眾特來尋奴家。”
項之桀也不惱,抬起茶水就潑向了桐月汐。
桐月汐側頭避了一下,身子卻是沒有動,任憑衣服上沾滿了茶水。
“既然有這份自知之明,那你那日所言又是為何?還良人?若是有良人會來這裡。當真才是笑話了吧?”項之桀的話極為刻薄,而項從也沒有開口制止,似乎都預設了他的話。
桐月汐垂下頭,幽幽地擦拭著身上的水漬,笑聲卻是不減,“項家可是生意人,這些個事兒怎的就看不明白呢。”
“這和做生意有何關係?”項從不悅地拍了下桌子。
正是因為項家做生意,而受到了所謂的有才之人的看輕,所以他格外希望項之恆能考上科舉。可惜,這眼看著新一輪科舉迫在眉梢,這項之恆非但不好好看書,還往這兒跑,能不把他氣死嗎?
項之桀知道項從的心思,再加上項之恆又是他的寶貝弟弟,所以不管他和桐月汐是真是假,都不允許再有差池,“不過你也是能耐,傅家大公子,和之恆都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聽說二皇子也挺中意你的?”
桐月汐靜靜地抬起頭,搖曳的燭火將她的臉龐映照得忽明忽暗,眼眸中如同有火在燒一般,不過語調卻還是淡淡的,不見惱意,“做生意,講得是笑臉迎人,講得是拉攏客人。傅公子與項公子都是奴家的客人,奴家不可能將他們趕走。而且各位只顧著各位的公子,又可曾想過,奴家淪落於此,是為什麼?”
“你淪落於此,與你勾引我弟弟有何相關!”項之桀皺了皺眉,不悅地提醒桐月汐。
“那我若是不淪落於此,所有的事,不都解決了嗎……”桐月汐幽幽地說著,打量著每一個人的臉色。
“荒唐!當真是荒唐!”傅衍忍了半天,最終也是開了口,“我本意還想讓墨雲成親之後,讓你做妾侍奉他左右。可沒想到你竟是顛倒黑白之人,若是娶進門才當真是我們傅家家門不幸。”
“諸位放心。奴家今生絕不會做任何人的妾。”桐月汐的話擲地有聲,可是望向他們的目光卻是更加冷了幾分。
傅家昔日家主是個精明人,也是個值得尊敬的長輩。可如今到了傅衍這兒,秉承著中庸之道,學會了趨炎附勢,恨不得將所有的權利都握到手中。
這等人若是能成大器才是荒唐。
項家之人卻是不知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有了財便求權。
遲早會被人蠶食殆盡。
前世要不是出了個項之恆力挽狂瀾,項家早在自己成花魁之前就已經分崩離析,沒想到重活一世,他們還可以在這兒對著自己趾高氣昂。
明明是行將就木之人,說著滿口的道德,帶著不屑的目光。
當真是荒唐之極。
“與你這等小女子當真是無話可說。”項從不悅地撥出一口氣,不再看她一眼。
若不是她有二皇子護著,自己有千百種方法可以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
恐怕也是憑著這一點,她才可以對著自己一行有恃無恐。
“既然你不願做妾。所以墨雲與三公主成親之前,我可不希望他和你還有任何牽連。不要再徒增我們的厭煩。不然,會發生什麼,你應當明白。”傅衍知道傅墨雲與自己鬧掰的一定因素便是因為桐月汐,完全沒有考慮自己做錯什麼事,而將桐月汐的因素放到了最大,如今恨不得將桐月汐抽筋扒皮。
桐月汐的笑意更濃,看樣子,二皇子這枚盾牌也是極為有用啊……
“奴家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去尋二位公子。可是至於二位公子會不會來奴家這兒,奴家可就說不準了。”桐月汐低低地說著,緩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