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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攤攤手,說老人只講到了這兒,如果有勇氣我可以再去問問。

我走出去的時候,聾啞老人正蹲在木樁上抽著一袋旱菸。我對他比比畫畫,他或許明白了我的疑惑,便將褲子脫了下來。在寒冷的月光下,聾啞老人的褲襠裡,什麼玩意兒也沒有。

第74節:梅山 大打出手至頭破血流(4)

在小木屋一共待了三天,我與楊帆感染的“禽流感”得到全面遏制。為了讓聾啞老人不再打地鋪,我們已經決定:到梅山聾啞學校暫避風頭。

從我們所在的山腳出發,向左走兩三公里,有一條上山的小馬路。順著這條山路爬上半小時,有一棟突兀的精神病醫院;再上行一段路,是一座古老的寺廟;再往上,這才是周阿姨所在的聾啞學校。如果說聾啞老人給我們帶來了潸然淚下的感動,那麼聾啞孩子帶給我們的,則是一種驚天動地的震撼。在周阿姨臨時組織的歡迎儀式裡,三十幾雙清澈而明亮的眼睛,在無聲的好奇與欣喜中,向我們爭先恐後地贈送他們的最愛:粉筆頭、紅紙片、橡皮擦甚至一支不足兩厘米的鉛筆!楊帆淚眼汪汪地接過這些貴重的禮物,再與孩子們逐一擁抱,最後乾脆即興表演起舞蹈來。

正當我陶醉在那優雅的舞姿之際,兩個髒髒的小女孩纏住我的大腿,將我莫名其妙地拉向了寒磣的教室。那個臉上有疤的小女孩,應該不超過六歲——她從課桌間找到了自己的小本子,向我揚揚自得地展示她的圖畫;另一個頭發零亂的小姑娘,個頭還不到我的屁股——她從荷包中掏出一小截粉筆,踮起腳尖在黑板上歪歪斜斜地寫下:“爸爸。”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這小姑娘已經拉住了我的褲子,然後指了指黑板上的兩個字,又以一種令人心疼的眼神望著我。

等她自以為是地認為我瞭解她的意思後,便肆無忌憚地抱緊我的大腿,成了我今生今世的女兒。而那個畫畫的小女孩,則表情落寞地看著我們,流著眼淚,恨恨地離開了。

說實話,這地方與我想象中的學校相距甚遠。我記憶中的校園,是孩子們咿咿呀呀地揹著課文、嘻嘻哈哈地跳著皮筋、哼哼哧哧地唱著兒歌、一派生機勃勃而又其樂融融的熱鬧場面。但我現在所能見聞的,只有一些不著基調的簡單音節,老師們曲高和寡的苦口呵斥,以及吃飯時的丁當作響的狼吞虎嚥。與其說這是一所學校,不如說這只是一個特教班,或者至多算一個稍為窘迫與熱鬧的大家庭。故而,這裡的教職員工,加上校長周阿姨,一共只有四個人。

其中一位是年僅三十二歲,右半邊臉全是紫痂的“年輕姑娘”張嫂,她是聾啞大班的班主任。另外兩位是一對五十開外的老夫婦,男的人稱孫二叔,身高只有一米三四,主要由他負責大夥兒的一日三餐;女的叫孫三嬸,左腿好像有些跛,是聾啞小班的班主任。相比而言,周阿姨的工作要繁雜得多——她是學校的法人代表,既要負責外聯贊助,又要照料孩子的住宿及溝通。當然,這些分工只算是一個大致的框架,具體到每個環節的時候,每個人都願意越俎代庖。剛開始我們有些擔憂被他們告發,但隨著孫氏夫婦請假兩週下山,整個學校就只剩下我們與周阿姨,以及那個發誓永遠不會下山的張嫂。故而,我與楊帆心安理得地住進了他們的宿舍,並認真地接過孫二叔手中的鑰匙,搖身一變,成了聾啞學校的老師。

安頓下來的第二天,我們拿出五千塊錢,周阿姨與聾啞老人到鎮上買了三十四套衣褲三十四雙鞋、十六疊畫片十八個蝴蝶結,以及毽子、皮筋、乒乓球、羽毛球、圓珠筆、筆記本若干。晚上的時候,楊帆與周阿姨給十八個女生洗了澡,並因人而異地梳出十八種髮型;我和聾啞老人也給十六個男生颳了層皮,並且配合手持剪刀的張嫂,給孩子們理了發。換上新衣服穿上新鞋子,分到新玩具認識新老師,孩子們高興得手舞足蹈。那種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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