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勝三分。
吩咐人將他扶坐起來,脫去他的上衣,露出他稍嫌瘦弱卻十分耐看的上半身,雲墨衣脫鞋上床,盤腿坐於其後,閉目運氣,待內息在自己體內執行了一個周天,便雙手撐於其後背,一邊將真氣輸入其體內,一邊感知蠱體的存在。
終於尋到蠱體所在,雲墨衣的真氣與之相搏鬥,但蠱是以血為生,非常頑強,在強大的真氣環繞下,仍死死不肯挪動半分。
周圍之人,但見楚亦塵的心臟處突突直跳,似乎要跳出心腔,噴薄而出,隨著心臟的跳動,一左一右竟有兩個凸起,似乎有兩個東西正在裡面蠕動,漸漸地,竟能看見他身上的血管一根一根暴突,楚亦塵神情似乎十分痛苦,緊皺著眉頭,渾身顫動,卻始終不肯睜開眼睛。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雲墨衣和楚亦塵兩人頭頂開始冒起白煙,那兩個凸起,慢慢從心臟處開始滑動,卻移動十分緩慢,彷彿動一分,便要花去雲墨衣十成的功力。
一滴一滴的汗水,從雲墨衣發尖留下,紛紛滴在錦被之上,竟然將錦被浸溼了一大片,楚亦寒想上前替她擦掉汗水,卻又怕打擾她,心裡卻異常心疼。那兩個凸起似乎越來越暴躁,將楚亦塵的面板頂起了兩座大包,似乎終是抵禦不住外來強大的力量,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往楚亦塵的左手移動。
眾人紛紛看得心驚肉跳,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雲墨衣突然迅猛發力,頭髮絲絲揚起,如蜘蛛絲在空中飛舞,那兩個凸起,被逼到楚亦塵的左手腕處,雲墨衣突地睜開眼睛,迅速抽出早已備好的匕首,往他手腕上一劃,隨著血液的流出,兩隻黑色的奇形怪狀的蟲子掙扎著流出體外,落在地上,便不動了。
雲墨衣收了功,點住楚亦塵幾處大穴,替他止血,再也堅持不住,與他雙雙跌落在床上,昏迷過去。
“衣兒!”楚亦寒上前扶住她,替她擦去滿額的汗水,擔憂地看著她,剛才的破蠱的情形實在驚心動魄,衣兒肯定耗費了大量的真氣,可不要有什麼事情才好。
懷裡的人兒尤是昏迷不醒,絕美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面板透明地如同一個水晶娃娃,楚亦寒不敢大意,吩咐人好好照顧老三,抱起她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讓小貴子去請御醫到行雲宮。
來到她的寢宮,楚亦寒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仔細地替她蓋好被子,用從未有過的溫柔眼神細細打量她,昏迷中的人兒,少了日間的那絲冷漠,美的似不食人間煙火。
“衣兒……”楚亦寒輕聲呢喃著她的名字,執起她白玉般的手,緊緊地捏在手裡,喃喃道:“衣兒,朕捨不得你走,怎麼辦?但是朕又捨不得將你禁錮在宮中,朕知道禁錮不了你,你的心,到底在哪裡?”
只有她聽不到的時候,他才敢將這一腔感情傾訴出來,作為帝王,他不能,不能讓別人看清楚他心裡的想法,他突然覺得好孤獨。
衣兒,朕很孤獨。
長嘆一聲,看著那一張嬌豔欲滴的紅唇,楚亦寒忍不住,慢慢地俯下身子,漸漸靠攏,就在快要觸到那一抹香甜之時,一聲通報打斷了他的動作:“皇上,御醫來了。”
楚亦寒懊惱的坐起身子,吼道:“讓他進來。”口氣十分之不好。
小貴子不明白皇上怎的突然那麼大火氣,莫非娘娘有恙?慌忙推著御醫,催促道:“快進去瞧瞧,若是娘娘有個萬一,皇上不得剝了我們的皮。”
又是那次那個老御醫,老御醫在心裡怨聲載道:怎麼每次輪到他值守,總是碰到皇上火氣大的時候,看來得想個辦法,早日告老還鄉才是,否則,真有一天被皇上拆了這把老骨頭不可。
心裡是怨念著,手上可不敢有絲毫遲疑,輕輕撫上貴妃娘娘的脈搏,才鬆了一口氣道:“回稟皇上,娘娘只是由於損耗了大量的真氣,以致身體十分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