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半天話,才說要見小姐。”凝香答道。
說話間,已經來到會客的大廳,抬眼一望,上座上坐著一個錦衣華服的中年美男子,面龐隱隱有水夜楓的輪廓,看來,水夜楓的一張媚臉,也不是沒有出處的。
他的身側,坐著一位貴婦,儘管人到中年了,卻保養得宜,一眼望去,竟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般。
越陽侯的臉色較為嚴肅,眉間卻有一股正氣,而他的夫人,則是一臉慈愛相,一看就是一位寵愛兒子的母親。
紅衣的水夜楓,低頭站在他爹的身邊,看她盈盈地走進來,抬起頭來,衝她嫵媚地一笑,似乎有什麼好事似的。
“見過越陽侯,見過夫人。”雲墨衣盈盈一福,面對長輩,該有的禮數一樣沒少。
“這就是衣兒呀?真是好個標緻的丫頭!”水夫人嘖嘖地稱讚道,慈愛地朝她揮揮手,“快過來我瞧瞧。”
雲墨衣輕移蓮步,款款地走至她的面前,水夫人執起她白嫩的小手,親熱地說道:“衣兒不用這麼客氣,說起來,你還得喊我一聲青姨呢,我和你孃的交情,那可是千金不換的,這麼多年沒有見到她了,沒想到,她的女兒也長這麼大了,真是出落地水靈啊……”邊看便滿意地點頭,彷彿在看自己的兒媳婦兒。
“謝青姨誇獎,我娘也經常提起你呢,說衣兒此次來到越陽,一定要去登門拜訪的,哪知近來被些俗事纏身了,一直未得空,還請侯爺和青姨恕罪才是……”
“無妨,無妨,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事。”水夫人上下左右地看她,真是越看越滿意,越看越忍不住點頭,怪不得夜楓那孩子死活認死理,非她不可。
她和老爺本來尋思著,這樁婚事被夜楓那麼高調一退,哪裡還有臉來再求著人家,反反覆覆的,這不惹著人說嗎?
可是夜楓這孩子,發誓今生非人家雲墨衣不娶,要不然就出家當和尚去,一向疼兒的她,沒轍了,只好硬拉著老爺,拉下老臉來再求婚一次。
瞧了半天,主要目的就是說不出來。
聽說,夜楓那次任性的退婚,讓人家惹了一身臭名,把雲相都差點氣出病來,這可要怎麼開口才好?
“不知侯爺和夫人深夜要見墨衣,可是有何要事?”見她神情閃爍,面有豫色,似乎有說不出口的話,雲墨衣主動問道。
“這……”越陽侯也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一雙眼睛,狠狠地瞪向水夜楓。
都是這個忤逆子鬧出來的事,好好的婚事偏偏要去退,退也就退了罷,轉眼又鐵了心腸地要娶,若是這種事發生在自己的女兒身上,他早把對方掃地出門了。
水夜楓接收到他爹的眼神,懦懦地撇了撇嘴,求助地望向自己的母親,用眼神說道:“娘,你快說啊。”
水夫人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拉著雲墨衣的手,說道:“還是我來說吧。”
斟酌了一番,說道:“不知衣兒對我家夜楓有何看法?”先看看她對兒子有沒有好感。
水夜楓神情一緊,直著脖子豎起了耳朵,似乎生怕漏聽了一個字。
“呃,這,我可以說實話嗎?”雲墨衣猶豫道。
水夫人愣了一下,眼神一閃,點頭道:“可以可以,當然要說實話。”
“我覺得,水夜楓就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公子少爺……我說話一向很直,青姨可別見怪。”不管是在前世,還是在今世,他都不是一個令人喜歡的傢伙。
水夜楓眼神一暗,捏著衣角的手,都已經浸出汗來。
水夫人不自在地笑了笑:“再沒別的了嗎?”
“自大,自私,自戀,自……”看水夫人的臉色已經一陣青一陣白,正在數手指頭的雲墨衣,自覺地閉了嘴。
“我在你眼裡,就那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