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她臉上一怔松,“這才對啊。”
把我扶起來,把杯子遞到我唇邊,進來兩天了,幾乎水米未盡,渾身虛脫無力,水透進乾涸的喉嚨,我想我能活了。
她端來小粥餵我,眼看兩碗見底了問我,“還要嗎?”
我點了點頭,她嘆了一口氣,“真是搞好不懂你年輕人,幹嘛要這麼相互折騰自己,你們的爸媽看了得多疼。”
我驀然怔住,內心的寒意早就結成了冰稜子,把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刺成篩子,都已在經麻木了,為什麼還是會疼了。
眼淚滾了下來,又跌在了碗裡,我想大概是水喝多了,一擠就能流淚。
她端著碗有些手足無措,連聲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多嘴。”
我抹乾了眼淚,勉強能發出聲音了,“沒事了。”
她這才鬆一口氣,笑了下,“來,再吃點。”
見我點了點頭,又緩緩道,“你現在不能吃太硬的東西,只能先喝粥,中午再吃飯。”
她懂的似乎很多,話也多,她說我身體太虛,一直在絮叨她會怎麼幫我調理身體。
吃了早飯,我讓她出去了,歇了好半天,恢復了些力氣。
我兩天沒洗澡了,身上都有味了,我想要洗澡,翻了翻大衣櫃,裡面只有男式的衣服,想來是他的。
阿姨推門進來,看我站在衣櫃前發呆,“怎麼了?”
從前在他家,我總是愛穿南措的大襯衣,因為身上有他的味道。可是現在,我寧願裹著被單也不願意穿他的,因為有他的味道。
“我想洗澡,有乾淨的衣服嗎?”
她想了下,“我倒是有睡衣,你穿嗎?”
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我在浴室了呆了一個多小時,身上都覺得輕鬆了不少,同時洗去的還有我自暴自棄的心。
外面陽光明媚很好,撒滿了整個院落,院子裡有青翠的樹木,有涼亭,還有在微風中怒放的鮮花,我似乎能聞院子裡玉蘭樹的香氣,我渴望這活生生的世界。
阿姨看了我一眼,“你要下去走走嗎?在屋子呆了兩天了,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
我有些不解的看著她,他會允許嗎?那怕跟他擦肩而過,我下意識都排斥。
她知道我的心思,“南先生剛才出去了,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回來。”
我點了點頭,我渴望外面的空氣。
她扶著我出了門,門口的木地板上一圈的圓圓的印記,象是被菸頭燙過的痕跡。
王姐也順著的視線看去,“昨天他也一天沒吃飯,也一夜沒睡在你門口抽了一晚上的煙。”
我在門後求救,原來他都聽到了,他在用這種殘忍的手段一點點消磨我的意志,他險些成功了。
下了樓,祥子坐在各廳,抱著手機玩遊戲。
見我下來很快朝我起過來,小心翼翼的看著我,“楚意姐,你好些了嗎?”
“託你們的福,死不了。”
他有些悻悻的摸了摸頭,一臉尷尬。
我笑很虛弱,大概也很假,他有些不敢看我的眼睛,有些歉然道,“你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南哥他跟瘋了似的,我們也勸不住。”
“我懂。”祥子也是聽命於人,為難他不會有用。
他手裡還拿著手機,我有些渴望的看了一眼,只要我能外界聯絡,我就有救了。
我在院裡轉了轉,院落挺大的,右邊有個小涼亭,被不知明的植物簇擁著,中間開出一條石子鋪就的小徑,一直通向亭子,又蜿蜒的通向了後院,左邊種了幾棵高大的喬木,雖然是冬天,卻也幽幽的散著香氣,靠牆那邊樹下有個用石子砌成的小水池,不知從那裡引來一處活水,裡面養著幾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