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覺頭大,這事我肯定要負全責,可這是趙副院長的車;扣車扣分,我想悄不留聲的處理都不行了,我瞥了一眼正在打電話的板寸頭男人,想好好協商下賠償問題。
他正在打電話;對上我的視線,挑眉笑了笑,很快把電話從耳邊拿下來,淡聲道:“趙警官嗎?請你聽個電話?”
他把電話遞了過去,警官一臉孤疑的接了,臉上立馬換上了謹慎的表情,只聽他一邊點頭說,“是是是!”
收了線把電話遞給禍水,扭頭板著臉對我訓道:“想開車就趕緊去考個駕照,要不就別開車,算你運氣好,這位同志還替你說情,這次就算了,你們趕緊把車開走吧。”
我大喜,他怎麼會願意幫我?
我衝著禍水感激的笑笑,他也咧開嘴笑,標準的八顆牙,沾染了太陽的顏色,這一笑,他身上陰沉的氣息一掃而光,我心跟著一悸,原來他笑起來也可以這麼陽光毫無陰霾,心情也不由得跟著好起來。
很多年以後,我才明白,有些人天生就註定了該愛誰,就象我,天生就是為了愛這個禍水男人而存在,即便他不愛我。
我還在發愣,對方朝我走近,在我耳邊低道,“私了吧,跟我來!”
他一臉戲謔的笑,我臉上一熱,難道他看出我發花痴的樣子嗎?
我老實巴交的上了車,臨走還搖下車窗對著交警同聲道謝,“謝謝你了,交警同志!”
交警不耐的揮揮手,一副這次放過你,下次別被我逮到的磨牙表情,“走吧。”
死黨肖安說,女人對付男人的手段要以柔克剛,尤其是我長了一張好臉,眼下交警不耐的臉看來,要不是就是他不夠剛,要不就是我不夠柔。
肖安對好臉的解釋是美到驚豔,濃烈到極致,所謂濃烈就好比一堆牛糞裡你就是一朵鮮花,若是一堆鮮花裡你就是那牛糞,但是我覺得跟眼前的禍水比起來,我頂多就一狗尾巴草。
禍水還沒上車,冷冷的回過頭看我,目光如薄霜掠過。
我被他看著心底都發涼,他的身上偶爾透著跟俊美完全不搭的陰狠的氣息,說白了就是不利於社會安定,可說來奇怪,心底裡竟毫無條件毫無理由相信他一定是個好人。
在以後漫長的歲月,我還是這麼認為,即使很多人說他十惡不赦。
☆、004 這種速度也敢上路?
他把車直接開到了4S店,他下了車懶懶散散的靠著車身上。
我好一會才把車停好,下了車老實的站在他面前,他勾了勾唇,一臉的玩味,“你這種烏龜速度,還敢開車上路?還是想磨磨蹭蹭趁機溜掉?”
這真是比竇娥還要冤枉,已經出了一次事,這車要再出點事,真沒錢賠了,畢竟我還是個無業遊民,我已經打定主意不再向楚夫人要錢了。
我很認真的說道:“放心吧,我不是這麼沒誠信的人,國內交規不太熟,還是小心點好。”他淡淡撇了撇嘴,“是夠小心的,連山地車都敢超你的車呢。”
我無視他話裡的譏諷,禮貌性的笑了笑:“還沒自我介紹下,我叫楚意,”
聽到我名字,他顯然又怔了下,看我的表情很古怪,眼眸裡的笑意耐人尋味,“我叫南措。”
4S店的工作人員已經過來,看對他點頭哈腰的樣子,應該是大主顧。
工作人員把我迎進了貴賓室,南措跟工作人員出去了,我等了好一會兒,他才回來。
然後把報價單遞給我,看這上面的數字,我再一次給驚到,五萬!我目測五千能解決的事居然要五萬?
虧我這麼信任他,眼前這貨算是敲詐麼?
我看著報價單上的數學,腦海裡想著怎麼說會對我更有利,把視線轉向4S店的工作人員,“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