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遇到什麼事了?你的神色不太對。”方顏辛坐到了她的身旁,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李止水低頭摳著桌子上,這次沒有隱瞞,聲音因為酒而又些啞澀:“許暨東……他知道小浩文的存在了……”
方顏辛手中的酒杯一頓,不由看向了李止水:“他知道了?”
“嗯。”李止水點頭,顯得有些疲憊:“他知道我們結婚的訊息,也知道小浩文的存在。”
“顏辛,瞞了這麼久,我一直以為,他不會知道,可是現在知道了,我忽然好怕。”李止水平靜的喃喃出聲。
許暨東的手段,李止水已經見識過不止一次兩次,他只要知道小浩文是他的孩子,那他就絕對不會放手。
“心如,這件事上,你沒有什麼好怕的,小浩文不止是他的兒子,也是你的,不用害怕。”方顏辛放下酒杯,轉動椅子面對著李止水。
李止水有些痛,她一隻手無力的支撐著頭部,臉上露出不耐的神色:“我怕他會搶走小浩文,你知道的,小浩文在我身邊兩年了,他是的我一切,我不能失去他。”
方顏辛扶住李止水的肩頭,深吸了一口氣:“紙包不住火,只要小浩文是活在這個世上的,許暨東早晚會知道,現在知道了,反而好了,有些話可以敞開說,你怕他搶走小浩文,那他有什麼資格搶走浩文?比經濟實力,我們是比他差一點,但是給一個孩子好的生活,完全足夠,比陪伴,你比他多,比小浩文跟誰親,你更不用擔心,還有什麼好怕的?”
方顏辛的話有道理,可是卻不能夠讓李止水心安。她的手扶著額頭,痛苦出聲:“這些我都懂,可許暨東從來不是那種輕易放手的人,他知道孩子是他的,他會想盡一切辦法的。”
無論怎麼鬥,他們都不可能是許暨東的對手。許暨東在a市,究竟有多大勢力,都是她和方顏辛無法預料的。
“好了,先不要想這些,安心的把婚禮辦了,給小浩文一個穩定的家,到時候許暨東想什麼辦法都沒轍了。”方顏辛見不得李止水痛苦,抬手將李止水擁進了自己的懷中。
李止水窩在方顏辛的懷裡,眉心卻得不到任何的舒展,心裡的擔心也並不能減少。
她知道,許暨東快要行動了,但絕對沒有想到,許暨東會那麼快行動。
許暨東出了餐廳的時候,給劉博之打了電話,通知他,辦公室暫時不要打掃,一切都不要動。
劉博之接到這個命令沒有多久,幾名穿著白大褂的人便跟著許暨東回了辦公室,對杯子、沙發上雜務,零碎髮絲都進行了採集。
許暨東眼睛幽深的看著所有人的動作,臉上的線條嚴謹的厲害。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領隊的對許暨東說了什麼,許暨東點了點頭,一整群人也就退出去了。
許暨東整個人靠在椅子上,仰頭看著頭頂,椅子微塌陷下去,呈現一個舒適的弧度,正好阻住了劉博之看向許暨東臉上的表情。
劉博之站在一旁,正準備退下去的時候,許暨東忽然開口了:“博之,我和那個孩子像嗎?”
“boss說的是上午在這兒的小男孩?”劉博之一愣,不確定的問。
許暨東輕哼了一聲,算是預設。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那個小孩子除了眼睛裡透出來的東西不像boss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很相像。”劉博之坦誠相答,他是真的覺得那個孩子像自己boss。
許暨東聽著劉博之的話,不說話了。
安靜的會所內,崔豐走進了包廂,順手關上了門:“今天怎麼了?”
“你遲到了。”許暨東端了一杯茶,放到嘴邊,並不看崔豐。
崔豐輕笑:“我們家那位姑奶奶沒睡著,我敢出來嗎?”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