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那個好心人送給他的,到底是有錢人,抽的眼就是比別人高階。這一包煙頂得上自己一條煙的價錢了。胡老二抽出一根看了看,聞了聞,又塞了進去,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一包紅梅,點著,深深地吸了一口。秀兒的病已經摺磨了她將近一年,早些走,對她對他都未嘗不是一種解脫,走地時候,秀兒臉色烏黑,早不見往日的俏麗了。結婚的時候,誰不誇他們郎財女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現在萬貫家財也消耗一空,那曾經的秀麗也變成了白色的骨灰。娃兒還在讀小學,給他買書本的錢也掏不出來了,而自己,胡老二從鏡子裡看了一眼,才三十歲的人,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為了這場官司,那個好心人借給了自己幾萬塊錢,總算能對付一陣,急要地借款也還了一部分。
“胡老二,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欠我的錢什麼時候能還?”一個高門大嗓嚷嚷著從村東頭過來。
又一個討債人過來催債了,這個胡瘋子是胡老二以前生意上的搭檔,也算是有點家底,秀兒生病的時候,好說歹說,胡瘋子才答應借五千元錢。現在每天見一面催一次,好像定時叫醒。媽地個B,罵著,臉上陪著笑說:“你看我這家裡還有哪些值錢,你都拿去,能賣幾個錢就賣幾個錢,要不你看我這個人能值幾個錢?”
胡瘋子被胡老二無賴的口氣氣得沒有辦法,冷笑道:“你也別誆我,聽說你拿了幾萬元錢回來,胡聾子、胡瘸子他們的錢你都還了,怎麼就不還我的錢?我的錢就不是錢了?”
“哪有這種事?”胡老二連忙否認。
“昨天在一起喝酒的時候,他們都說了。你還瞞我!”
胡老二心裡罵著這幾個多嘴的傢伙,一喝酒就不知道自己的老頭是誰了。這幾家是胡老二的幾個債主中最窮的,卻是最慷慨地幾位,所以,胡老二有了錢,先把他們幾家的債還了。
“我也比逼你了,聽說你馬上要上法院討債去了,討錢回來,記得還我。”胡瘋子又說。
“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起訴也是要花錢的,還要請律師。請律師地錢也是借的。抽根菸。”胡老二掏出了軟包芙蓉王,覺得不對,又趕緊要塞回去換紅梅,胡瘋子眼尖,一把搶了過來:“還說沒錢。能抽這麼好的煙?”
“好了好了,這煙歸你了,這還是別人給我的。”
“誰這麼好心,能給你這麼貴地煙。”胡瘋子抽出
,點著,美美地吸了一口。
胡老二肉疼地看著胡瘋子抽著煙,一步三搖地走開了。
中科院王克強院士也是在惱怒之中。他的學生謝琳居然狀告了暢舒公司,這讓他很吃驚,也很意外。謝琳在美國的時候和李暢還有一面之緣,處得好像也不錯。怎麼回來就變成這樣?更讓王院士惱怒的是,謝琳做這件事的時候,根本沒有與自己商量,這麼重大的事情,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隱隱牽涉到兩家單位之間的競爭與對立,她居然敢以個人的名義起訴。她怎麼敢這樣?就算她論文中的那點東西,也不是她一個人地成果,而法院,居然還受理了!
王院士幾乎是最後一個知道這個訊息的人,並且居然還是從網上知道的。沒有一個人打電話告訴他。
王院士也在猜測原因,謝琳馬上面臨畢業就業的事情,聽說她畢業後將去一家公司,什麼公司不知道,王院士也忘了問。當時謝琳是想留下來的。不過單位留所名額不夠,她在自己的學生中也不是最優秀的,自然就在自謀出路之列。是不是自己沒有留謝琳下來,她怪罪了自己。藉機想撈一把?可是她為什麼不找自己地麻煩,反而去惹那個李暢?李暢的身份王院士隱隱約約地猜到了幾分,不是很好惹的,謝琳這小丫頭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王院士此時還在M國,他要做三個月的客座教授,謝琳他們在會後。幾天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