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拋了一個媚眼:“先生,一個人啊,介意請我喝一杯嗎?”
許暨東抬眼輕瞥了她一下,冷呲一聲,並未搭理。
“真的不要嗎?”那女人大著膽子又近了許暨東幾步,伸手拉住了許暨東的領帶,豔麗的紅唇朝著許暨東身上傾來。
許暨東沒有在第一時間拒絕這個女人,他確實希望靠著別的女人來轉移自己對夏含笑的注意力,所以情緒裡帶著一些放任,可是那個女人碰到他的領帶時,他所有的冷意和怒火都被點燃了。
“滾!”許暨東的冷眸看著她妖嬈的摸著自己的領帶,嗜血出聲。
那女人嚇了一大跳,連忙鬆開了抓住他領帶的手,他臉上的寒意讓女人臉上的媚笑維持不住了,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一下也不敢多停留:“我滾,我滾……”
許暨東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他的怒火可以說來的莫名其妙,可是當手碰到那條領帶的時候,他的手頓住了。
他大多數領帶都是夏含笑買的,身上這一條也不例外。他竟然還會帶著,甚至不容許別人碰觸?呵呵,他果然病的不輕。
許暨東結實的喉結緩慢的動了兩下,嘴角都是苦澀,混合著酒的辛辣一起吞入了腸道。
他的酒量一直很好,可今天卻輕易的醉了了,可能是因為心裡想醉吧,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杯他自己都不知道。
醉了,他才有勇氣放出真正的自己。
“夏含笑,你還要折磨我多久……”他喝的爛醉如泥,站起身的時候,忽然苦笑的喃喃了一句。
他站在酒吧的外面,扯下了自己的領帶,狠狠的捂在自己的胸口他掏出手機,不知道要幹什麼。
已經是半夜了,夏含笑還沒有睡,明天要交一份資料,她必須要提前整理出來,一個人坐在小小住所的客廳裡整理。
她這幾天已經恢復正常上班了,下班的時候還會去夏寒生哪兒,雖然夏寒生態度還是很強硬,但她願意多去陪陪他。在忙著工作和照顧夏寒生的生活裡,夏含笑沒有空去想任何的事,整個人充實的很。
今天這份資料整理太久了,她很困,拼命的喝著咖啡,讓自己保持清醒的頭腦,怕弄錯任何一個數字,畢竟這是明天公司高層的會議,不是她這種小人物能出錯的。
手在鍵盤剛敲了幾下,手機忽然響了。拿起手機,看到上面的名字,整個人不由一僵,就連睏倦都消散的乾乾淨淨。
她捏著手機,遲遲沒有接,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接的打算。
可是電話那頭的人執著的很,不停的打著,她掛了,他便接著打。
夏含笑不能關機,她怕公司有事。
無可奈何之下,她還是接了電話,口氣生冷:“你有事嗎?”
她不知道,許暨東在這樣的情況下找她還有什麼事。
“夏小姐,先生醉了,執意要見你,你能來嗎?”
電話那頭不是許暨東的聲音,而是許暨東司機小林的聲音。
今天,小林本沒有事的,是劉博之讓小林到了點去會所接許暨東,劉博之知道,今天許暨東肯定喝酒。
許暨東喝醉了,讓小林把車開到了臨海路,怎麼也不肯回去,嘴裡一直念著夏含笑的名字,小林實在沒有辦法,才大著膽子用許暨東的手機打給夏含笑。
夏含笑聽到小林的聲音不由一愣,等到小林說明原因的時候,她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許暨東剛生過病,現在身體能承受住酒精嗎?
忽然閃過的念頭讓夏含笑整個人一僵,匆匆退掉所有的想法。
她在想什麼?他能不能承受的住,和她有什麼關係?她已經脫離他了,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抱歉,小林,我不能去,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夏含笑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