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孩子一切正常,醫生叮囑了許音恬一些注意事項。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醫生忽然欲言又止的叫住了兩聲,不過眼睛卻不是看向許音恬,而是看向方顏辛:“請問,你是方顏辛先生嗎?”
許音恬一愣,抬頭看向了方顏辛,似乎沒有想到醫生會和方顏辛認識。不要說許音恬,就是方顏辛也露出一絲詫異,他似乎並不認識這個醫生,可還是回答了:“我是。”
得到了方顏辛的確定答案,醫生臉上露出一絲異樣,看了看許音恬問:“這已經多少年過去了,你可能不記得了。十年前,潘慧懷孕,你陪她來做的人流。因為潘慧是我多年好友的女兒,所以一直記得,你知道現在潘慧在哪兒嗎?”
方顏辛的臉色微變,緊閉著嘴唇沉默了幾秒:“她死了,四年前死在了美國。”
“死了……”醫生面色一驚,似乎無法從這個訊息中緩和過來。
潘家一家就剩下潘慧了,她還死了?
方顏辛看了一身一眼,扶著許音恬面無表情說道:“走吧。”
許音恬眼睛帶著疑惑點了點頭,隨著方顏辛走出了醫院。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許音恬也沒有問剛剛在醫院,醫生說那話是什麼意思,知道方顏辛的現在是屬於她就足夠了,又何必在乎過去究竟如何?
可她做的最大讓步也只是不問罷了,沒有一個女人在聽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去醫院做過人流會開心,也沒有一個女人不會好奇自己丈夫和和別的女人之間的故事。而且,許音恬明顯能感覺到方顏辛從醫院出來後,情緒上有些不對。
下了車,將近中午,兩人都沒有回公司,而是回了家。
“我去做飯。”既然回來了,就算等會方顏辛要上班,也得吃了飯再去。
許音恬剛邁出兩步,方顏辛的手便從後面壓倒了她的肩頭。她頓住的腳步,方顏辛的手臂便攔住了她的腰身,一張俊逸的臉壓在她的肩頭,聲音裡透著一絲暗沉:“你不想問問我潘慧是誰?”
許音恬握住他放在自己的腹部前的手,低聲道:“如果你不想說,我永遠都不會問。”
即使她心裡好奇,可只要是方顏辛不想說的,她都不想要強迫他。
方顏辛擁著她,嘆了一口氣,半邊臉都埋在了她的脖間間,看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情緒:“我和潘慧之間的關係很亂,即使我也有不想要你知道的一面,可我們是夫妻,有些事,我不想瞞你。”
方顏辛牽著她,坐到了沙發上。把自己的事全部都告訴了方顏辛,至於那個他簽字的孩子,是他心裡的傷口。
他壓根就不知道潘慧懷孕,那時候潘慧告訴他,她需要動一個手術,她沒有家人,只要方顏辛把她籤一個字,以後兩人互不相欠。
那個醫生又和潘慧認識,他自然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手術。潘慧只說是闌尾炎。方顏辛也沒有多問,簽了字。潘慧沒有多久從手術裡出來,臉色十分的蒼白。
後來,她真的沒有再聯絡過他。直到幾年以後,她又跳出來破壞,方顏辛也不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是在在美國時,潘慧毒癮發作告訴他的,當時那些話難聽的話一句一句從潘慧的嘴裡蹦出來,傷人至極。
人一旦失去了理智,所出口的話,畢竟是朝著別人最大的軟肋上戳。方顏辛在那段日子裡,恐怕被傷的痛不欲生。
在許音恬的心裡,方顏辛就是方顏辛。他的過去,她一點點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他這些年肯定不容易,但是她沒有想到,方顏辛的過去會有如此一段這樣的感情。
她抱過方顏辛的頭,將他朝著自己的懷抱裡貼了貼,眼眶有些微微泛紅:“顏辛,這些事已經過去了,以後你有我,不要再記得之前的那些事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