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也得好好想想。
赴死軍的輝煌在那裡擺著呢,要說赴死軍懼戰,天底下就再也沒有敢戰之兵了。
眼下距離南京這麼近,只要稍微往前移動一下,就能和清軍的外圍部隊接上火。無論是清軍還是赴死軍,都在對方的偵查範圍之內,想弄什麼玄虛的話,難度可有點大。
「大侄女,甭著那個急,也別操那個閒心,忠誠伯的本事我信的過,赴死軍的戰力我更信的過,」就在營門之外,唐王小聲的對長平公主說道:「我看忠誠伯心裡早算計好了,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我估摸著,這一出大戲要唱好了,一準兒是滿堂紅,全天下都得喝彩叫好。」
「皇叔說的是,」長平公主看著營門內外傳令兵快馬如飛,穿梭一般的來來往往,就知道李四憋著大力氣呢:「如今是什麼局勢,忠誠伯比你我更清楚,我也信得過他。」
其實長平公主心裡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局面都這樣了,就是信不過李四還能信誰?
故作輕鬆的說道:「此戰必勝。」
「那是自然。」
和唐王等人的輕鬆相比,守備南京的盧九德等人急的都要上房揭瓦了。
南都北邊率先遭受清軍的重擊,防線被壓縮的不成個樣子,要不是盧九德也見過這樣的大場面立刻斬了幾個後退的將佐,整個防線崩潰都有可能。
清軍的攻勢實在太猛了,不到兩個時辰就破了兩道防線,以滿洲辮子兵為先導的清軍簡直不可抵擋,後面跟著的新附軍也一個個強悍的了不得,一度深入防線縱深達十幾裡。
四下都在告急,都在要求撤退。
「要是有得退,咱家早就退了。」前朝的公公盧九德也算是鎮定:「都給我頂住了,新皇登基你我之輩再不賣點力氣出來,以後連西北風也喝不上。」
鎮撫許慶生頭盔都不知道丟在了什麼地方,煞是整齊的甲冑歪歪斜斜,胳膊上還帶著血汙,也不知道是他受傷之血還是敵人的血跡:「公公,趕緊增兵吧。」
「還增個屁的兵,預備的都投上去了,」盧九德以尖銳的聲調在許慶生面前大叫:「你他孃的給頂住,再頂倆時辰,我估摸著赴死軍就要到了。」
赴死軍,韃子的剋星,大明的頂樑柱。
每到戰時,人們總是率先想起這支部隊。
那和大地一般顏色的軍裝,通紅如血的紅線,總是能給人以希望。
要不是有赴死軍可以隨時來增援的這點虛火支撐著,南京守備的這點兵將早就撒了丫子。
「赴死軍的李四都答應我了,咱們只要守住就成,他們隨時過來增援,你回去再給我首倆時辰,我升你的官兒……」
「公公,別說是倆時辰,就是一個時辰也守不住了,趕緊給點增援吧。增援再上不去,弟兄們可就要散了……」
盧九德大怒,一鞭子抽在許慶生的臉上,當時就起了一道血瘀之痕:「放屁,給我回去頂住……」
「真頂不住了,我許慶生這一百多斤可以賣給公公,可下面的弟兄實在不好說吶。」
盧九德雖是閹人,也是帶慣了兵的,當年在鳳陽和革左五營也是殺的天昏地暗。底下的軍隊是個什麼樣子,他心裡還能沒有個準數兒?
到了危急的時候,就不能強令士卒嚴防死守,否則到了節骨眼兒上,下面的武弁和士卒一鬨而散都是輕的,臨陣倒戈的事情也不稀罕。
尤其是現在這個的大局之下,成鎮成鎮的軍隊都投了清軍,再要一意的要士兵死守,這邊命令一下,前頭就可能調轉槍口了。
越是到了危急的時候,盧九德越不敢下死命令。
即使是這樣的軍隊,就算是不錯了。能夠抵擋一陣的軍隊在大明朝已經不多。京營和都護的這些士卒武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