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本人一般,眾人盡皆拱手為禮的客套著。
關二爺繼續模仿著李四的樣子和口氣:「為挽我民族氣運,為我萬千同胞,諸位奔波出力,這些個情分赴死軍都記著呢,你回去了給我帶個話兒,替我謝謝諸位了。」
「可不敢當,可不敢當。」
想不到大家所做的事情還能和民族氣運這樣宏偉而又莊嚴的詞彙沾邊兒,其實大家也就想過上好日子,順便再多賺幾個錢而已。大帥這麼一說,眾人都感覺臉上有了光彩,通身的骨頭都輕了好幾兩,很生處幾分民族影響的豪邁。
有幾個讀過書認識字兒的老者更是激動萬分,拱手道:「我等略盡綿薄而已,當不得大帥一提。「
說是略盡綿薄,其實也就是腆著臉把這樣的功勞認下來了。都是俗人,尤其是京城的爺們,看的最重的就是個面子,誰不稀罕這個?
「前番大戰,勞動諸位之處良多,要說動了金銀作為賞賜,總是感覺輕了大夥兒一般,其實我這裡也缺少銀錢……」關二爺繼續模仿著李四的模樣。
大帥真是瞭解大家的心思,大家做事情為的是什麼?自然是為了民族氣運和億兆同胞嘛。雖然大家都是抱著發財的心思去做的,可大帥都這麼說了,自然就是這樣的。大家不是財迷,都是民族英雄嘛。這些個老少爺們好的就一個面子,民族英雄和銀子金子哪個重要,這還用說麼?懷裡揣幾個金餅子,有錢是有錢了,可一花銷出去就算完。民族英雄的稱號一下來,走到哪裡腰桿子都硬錚的很,人們的眼光也得崇敬的不行,就是百年之後,子孫的臉上也有光彩不是?
「如今大徵在即,兵力錢糧也不缺了,有些事情或許還有點兒油水,大夥要是願意去做,可以一試,也算是我給大家的回程謝禮吧……」
關二爺還沒有說完,下面已經是「嗡」的一聲,立刻就亂了起來。
早些年的時候,大家都是光著倆爪子空手攥空拳的窮光蛋,可如今都抖了起來。雖然不敢說是什麼豪富,卻也比一般的土財主要強的多。這麼快就發財了,靠的是什麼?
依靠自己的本事就發財了?對外人還可以這麼說,可事實上是怎麼回子事情大家心裡就跟明鏡兒一樣。狗屁的本事,大家都能吃幾碗乾飯,心裡都清楚著呢。強要說有什麼本事的話,就是悶在酒館兒裡喝著最廉價的劣酒侃大山,這是也是唯一能夠算的上本事的本事了。
運氣?那就更加扯的沒有邊際了。狗屎去吧,要是真有運氣的話早就發達了,還能等到今天?
到底是怎麼發財的,大家心中有數,那就是依靠戰爭。
大發戰爭橫財。
正是因為戰爭,讓這一群過年買不起蔥的老少爺們有了今日的風光體面,有了荷包裡的銀子。要是說還有什麼別的因素的話,那就是關二爺這個人對大家的幫助了。
如今大家的日子都好過了,就是小德子和小三那樣半叫花子的少年,也娶了如花似玉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做媳婦。剩下更加發達了。
現在也沒有事情做,日子和以前也差不了多少。以前是呼朋引伴的去那種小酒館兒,現在是去大酒樓;以前是要最便宜的廉價劣酒,現在是喜歡哪個喝哪個,有錢了嘛。
雖然日子的改善了,可大家都是光爪子的俗人,真是沒有本事,只能吃老本兒。
忽然聽到大帥說這個,心裡的熱乎勁就甭提了。
越是打仗越能發財已經是真理。
什麼亦裡巴里,狗屁去吧,還不夠鍋臺大小的彈丸之邦,大帥動用了這麼大的力量,這仗根本就不必打,大軍過去之後,每人解開褲子尿一泡,就能讓那些彈丸小國平地三尺浪。別看還沒有開打呢,勝負早就分出來了,別說是路澗那樣的虎將主攻,就是屋裡的這些人,隨便過去一個做指揮官,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