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建議可行。
既然是協同作戰,那就沒有誰先誰後的問題,朝廷也不算是落在赴死軍的屁股後頭,反正都是打韃子的義舉,同時開始吧。
有了赴死軍在旁邊策應著,這勝算可就大的多了,基本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四個旗的辮子兵都打了,還在乎這最後一個?
至於如何協調作戰,如何分工,何時發起等等諸多問題,自然還需要詳細商議。同樣也是很自然的,這個問題還是得由楊廷麟解決。
「我去一趟淮西,和忠誠伯商議一下其中細節……」
「若是李……淮西方面提出太多過分的要求……」
楊廷麟笑道:「忠誠伯的為人我還是知道一些的,確實是有貪利的毛病,可要是說起打韃子,就是讓他倒貼錢都沒有問題……」
……
要說這南都城,確實是比以前安穩了,尤其是多鐸折戟城下之後,老百姓的心裡頭也有安全感了——畢竟是六朝金粉繁華之地,豈是那種鄉野的小地方?就算是韃子兵再厲害,也不是弄了個血染城下?
經歷過最初那些日子的興奮之後,人們的生活也就日趨平淡下來。
不管北方如何,這南都城還是南都城,老百姓的日子還要過。一天不死就得吃,兩天不死就要穿,鼠有鼠門,狗有狗洞,大夥兒這麼掙命的劃拉,還不是為了身上衣裳口中食?
和以前相比,日子確實是安穩了。尤其是各酒樓詩社,更是家家爆滿,甚至秦淮河上的姐兒,生意也好了許多。花船上進進出出都是各地來的風流人物,彷彿一夜之間,就回答了詩詞鼎盛的太平盛世。
隨著黃得功等弘光朝的舊臣表示對興武皇帝效忠,那些躲在一邊兒觀望的人們也瞧出了最後的風向——這新朝算是安定下來了。
或是託門子走關係,或是完全憑藉自己的一身才學,都想著在新朝謀個一官半職。學的的這一身的文武藝,不賣給帝王家還賣給誰去?
尤其是新朝當中,東林勢力空前的情況下,各地學子蜂擁而至,一個個紛紛尋舊友拜宗室,都想著在為新朝出力的同時也為自己的前程天上亮麗的一筆。
有門子的自然是要走門路,實在沒有什麼門路的也就流連於各種人跡雜處的場所,故作驚人之語,希望能夠引起某個權貴的注意。
「逐一擊破,我說的就是逐一擊破……」一身白衣的年輕學子如舌綻蓮花一般,大作指點江山之狀,好像只要按照他的法子就能把韃子收拾的屁滾尿流。
「聯合天下,我說的聯合,起萬眾之力為我所用,以雷霆一擊之勢,一戰可定乾坤……」
茶樓酒肆之中,憑空的就是多出了許多戰略家。一個個說的口吐白沫,什麼合縱什麼連橫都搬弄了出來,彷彿他們就是蘇秦再世張儀重生一般。
這些自認胸中韜略勝過百萬強兵的傢伙們整天賣弄一些所謂的戰略思想,至於到底有沒有實際效果恐怕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引起權貴的注意而魚躍龍門誰也不敢說,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大大紅火了這裡的生意。無論是酒樓的老闆,還是花船上的鴇兒,都笑的合不攏嘴了。
這些人明明兜裡不踹幾個小錢兒,偏偏還喜歡做出一擲千金的豪邁之態,不宰他們還能宰誰去?
尤其是上了花船,這些滿口大道理、張嘴閉嘴就是社稷江山的傢伙們,在鴇兒眼裡簡直就生了兩條腿的元寶。船上的好酒劣酒都賣的不夠了,不得不把河水摻和到酒壺裡頭矇事兒。就是一個月也難得有恩客光臨幾回的老妓家,也能說成是去年的紅牌子姑娘,反正這些土包子的錢好賺,能蒙就蒙,只要把他們腰包裡的銀子掏出來就算成了。
「滾,什麼狗屁啷噹的貨色也敢在老爺我的面前送?」
聽到裡頭傳出叫罵之聲,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