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的看著馬士英和長平公主互相行禮完畢,唐王拉過一把椅子自管自的坐了:「行了,行了,都是自己人,這麼客套起來還有完沒有完了?說點正兒事吧。」
有兩位宗室在這裡震著,馬、韓、盧三人確實尷尬,就等著說正事呢。馬士英敢緊接過話茬兒:「我素知赴死軍敢戰之名,可赴死軍不在沿江抵禦清兵?到我南京防營所為者何?」
到了正經的大事情上,也只能由李四出場應答:「無他,唯商議禦敵之策。」
「你赴死軍若真有心為國殺敵,自去抵禦清兵,我等必不加阻!」馬士英說的大義凜然著呢。
你要殺韃子儘管去殺好了,也沒有誰攔著你,幹嘛跑到這裡來?
「我赴死軍為國家為民族廝殺的還少了?是不是為國殺敵全天下的都看著,馬大人沒有看到?」李四以高昂的姿態說道:「若不是朝廷裡奸佞當道,又怎會丟了江北淮揚?」
「聖君臨朝,百官效力,你倒是給我說說,何來奸佞?」一說起這個,馬士英的臉色就很不好看。
韓、盧兩位監軍更關心赴死軍的安排,只要赴死軍不是為了奪取這裡的軍權,只要是真心的殺韃子,奸佞不奸佞的大可以以後再說:「李指……李四,你到是說說,你們赴死軍準備如何禦敵?」
這才是問題的核心,你赴死軍的指揮使是誰封的?有沒有虎符印信?你這指揮使的名頭來路都不怎麼正,要想著趁太子的風潮奪取軍權,那是沒門兒。
「赴死一軍,惟願疆場殺敵,不論其他。如今清兵已然渡江,兵鋒直指寧城。為寧城計,赴死軍願再度赴死。」李四先把好聽的大話說完,這才說道實際點兒的東西:「我也知道諸位是恐我摻和京營兵備之事,我好教諸位知道,我赴死軍絕無染指寧城之意。」
無論是馬士英還是韓、盧二人,都不可能被李四這麼幾句空口白話就給說的信服了。
李四大作慷慨之態:「為軍者,當心繫國家民族,大敵當前唯有一力死戰。只要京營兵備一意禦敵,我赴死一軍可包打清兵,南京十萬軍馬只要守住各處城門即可。」
打仗的事兒交給我,你們守住城門就行,夠便宜了吧?
「贊!」盧九德最先表示贊同。
城門都在我們手中,也不怕你赴死軍來歪的,韓贊周仔細咂摸了其中的含義之後,也表示同意:「可。」
「既然應運,我李四也要把醜話說在前頭,太子在城內如何,我赴死軍絕不摻和,也希望京營兵備行軍人之舉,否則……嘿嘿,我李四手黑的很,什麼事情也是做的出來……」
盧九德也是個有血性的,針鋒相對的說道:「我聽說過赴死軍的戰力,也聽說過你李四的手段,不過咱家還不怕你的威脅。太子如何那是太子的事情,我既為監軍,只有督師向前,斷無回顧之理。」
「我等只問兵事,不論其他。」
「好!如此甚好,;李四告辭。」李四一拱手,從帳中出來。
唐王和長平公主緊隨其後。
來到門口,唐王拍著許慶生的肩膀說道:「你小子,也就這點出息,好好幹吧。」
片刻之家,李四等人飛身上馬。
盧九德等人這才看清楚,長平公主正讓人把自己捆綁在馬鞍子上。
想來這位公主是不怎麼會騎馬的,可為了城裡頭的太子兄弟,就這麼騎馬跑了過來。
馬士英剛要說點什麼,韓贊周已是搖頭:「城裡的事情我們管不了,真要是硬插手,局面定不可收拾……」
「忠誠伯,你說那些的人可信麼?」長平公主還是不放心。
事關太子安危,茲事體大,怎麼能輕易相信別人的話語?
「不可信,」李四很直接的說出自己的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