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作為整體的赴死軍還的作為個體的戰士,越來越接近李四孜孜追求的最後境界——野獸軍團。
在民族危急關頭,既然打造不出以紀律和信仰為核心的精銳強兵,就締造一支可以速成的以仇恨為支撐的野獸軍團。
當這個目標逐漸接近的時候,作為赴死軍的締造者心頭也有一種潛在的恐懼。
雖然可以牢牢的把赴死軍掌握在手中,李四還是忍不住的去想這個問題:「若是我不在了,誰還能制的住赴死軍?若是民族危亡不再成為問題的時候,什麼才是赴死軍的目標?單純為殺戮和破壞而存在的赴死軍在這個時候還可以忠實的執行守衛家園的使命,但是這個使命完成之後呢……
「大人,大人,」新附軍一個千總裝扮的軍官過來,臉上掛著明顯的諛笑:「小人的弟兄們受韃子欺負的狠了,也想弄幾個貢品解解氣,還請大人允許我們……」
「澗兒,讓你的人都下來,換他們上去。」李四正好借著這個臺階下來。
「四叔,我們還沒有……」
「下來。」
李四眼珠子一瞪,赴死軍的這些戰士還真是不得不遵從,只好訕訕的退了下來。
可喜了那幫子新附軍,立刻蜂擁而上,如餓狼撲食一般,頃刻間就把剩餘的俘虜殺個乾淨。
「很好,我就要這些人了。」周文遠一指這些身上還帶著血的新附軍軍官:「去清點你們的隊伍……」
周文遠帶著新附軍下去,路澗過來習慣性的在李四腰裡摸煙布袋,這才發覺李四面色不對。
臉色青白的可怕,雙目中滿是血絲:「四叔,你怎了?是不是病了?」
「我無事。」
「四叔,我看你面色不好哇,你可是咱們大傢伙兒的主心骨,這個節骨眼上可千萬不能放了病,你若是真的病倒了,咱們幾萬人就是盲人騎瞎馬,怎麼走都不知道呢。」
「瞎叨叨個甚?我在想旁的事情哩。」
「四叔,是不是要打揚州了?很多弟兄都在猜呢,都說是要打揚州了。」路澗小聲的詢問。
按說諸如這等關係到大軍動向的事情,也只有李四本人才有決策權,旁人是不允許胡亂猜測的,可路澗和李四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也不把那些規矩看的多麼重要,想問就問唄。
「揚州十萬清兵,澗兒你怕不怕?」李四肅顏問道:「你給我老實回話。」
「要是有四叔跟著,莫說十萬清兵,就是百萬天兵天將我也能把他們捅下來。莫說是個小小的揚州,就是四叔想要玉皇的凌霄寶殿,弟兄們也能攻進去……」路澗回答的很老實:「要是四叔不跟著,我還真不敢說這樣的大話。四叔是啥人?天神一般的人兒,四叔你不也說過的嘛,不管是神仙還是佛爺,只要擋了咱們的路子,就捅了他……」
簡簡單單的話語讓李四心頭豁然開朗,所有的顧慮立刻煙消雲散:只要做的事情是正確的,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可以接受。為了這個民族,多少英勇豪俊成為千秋雄鬼,眼前需要付出的這點代價實在是微不足道。
李四上前,撫摸著城頭獵獵飄舞的戰旗:「但願日月長照青天,莫忘烈士鮮血滿地。我們將踏著烈士的血跡前進,我們死後,也會有後來者踏著我們的血跡前進,千秋萬代中華氣運不絕,與日月同存,與烈士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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