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日子裡,東林領袖,士林風望之首,錢謙益錢老大人可真是忙碌的很。
各地趕來拜會的名儒大家,趕著上任的門生,每日裡穿梭一般,拜門的帖子真的成了雪片。
哪一個都要應酬,哪一個都要照顧到,該寒暄的就要寒暄,而且要把老友的熱情擺的十足,該教誨的也要教誨,師尊的架勢也不能少了。
雖然依舊是個從四品的官職,而且還是那種可有可無的閒官,可錢謙益老大人滿意著呢。
作為領袖群倫的風望之首,有多大的官職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關鍵是這份人脈和影響。如今座下弟子已經不算少了,假以時日,很有可能就要出一大批朝堂之臣。哪時候的錢謙益就算是白身,也能影響到朝局,也是一方力量的領袖嘛。
雖然忙,而且忙的腳底板直打屁股,和錢老大人心情很佳。這也是自己的事業嘛,也是在施展抱負嘛,而且一副蒸蒸日上的情形,心裡也是幹勁十足。
門生故吏多了,各種敬奉儀程也就多了,這可是一筆很大的收入。
錢老大人從來就是個「視金錢如糞土」的高雅之人,這收入一多,花銷也就大了。旁的不說,專門置辦了一所宅子,裝裱的極具清雅之氣。用錢老大人自己的話說:來來往往的都是鴻儒大家,從前的宅子太過寒酸,未免薄了客人的臉面。還有以前的那些個丫鬟,很明顯不夠伶俐精美,和賓主的身份不配。這不也就全換了麼?
話是說的足夠冠冕堂皇了,可主要還是為了錢老大人自己個兒的享樂。別的不說,就是那個伴讀的小丫鬟,就是錢老大人親自挑選的,不僅樣貌出眾,而且乖巧伶俐。第一個晚上侍奉大老爺,就弄到了床上去……
對於這種事情,柳如是也就裝作不知道了。錢大老爺是風流倜儻的人物,這種花花草草的事情肯定不能少了。何況她柳如是也不是什麼正房髮妻,完全是因為大老爺寵愛才有今日的地位。雖然心裡十分不快,可為了個小丫鬟實在不值得去鬧。
只要錢大老爺還如以前那樣寵愛著,就足夠了。
天氣已經很熱了,錢大老爺又有午睡的習慣,就宿在柳如是的房中。使出百般手段,仔仔細細伺候了老爺一回,錢謙益已經是身軟如棉,揉捏著柳如是白白膩膩的皮肉,輕薄的說道:「柳儒士(如是)果然是好手段,哈哈……」
柳如是膩膩的嬌笑著,伏在錢謙益的胸前,小聲說道:「兩浙那邊又來書信了……」
錢謙益的手在愛妾身上肆意遊走,毫不在意的說道:「來就來吧,反正也是催我的。潞王那邊忒也沒有眼光,還想著鼓動朝廷出兵出力的協助大徵。這怎麼可能?就算是風潮鬧的再大,朝廷也不會這麼做的。」
「潞王遠在兩浙,和赴死軍有千里之遙。」柳如是在錢謙益身上磨蹭著:「兩浙的潞王和北都的李四,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赴死軍大徵,潞王本不贊同,可為什麼現在還要出錢出兵的支援赴死軍?」
「不是潞王想支援,是潞王手底下的人要支援李四。」錢謙益抱住柳如是白花花的身子就親了個肥的:「這個世道哇,和以前不一樣了,還不都是錢鬧的?」
赴死軍大徵在即,這裡頭肯定有許多商業機會,更有戰爭中的紅利可以分配,那些追銅逐利的商業力量自然是要贊同李四的大徵。可潞王那麼高的身份,本不願意看到赴死軍大徵的,最起碼也不是不贊同的態度,這個柳如是早就知道了。可如今忽然就這麼賣力的支援,為什麼會有如此巨大的轉變?難道說那些個商人還能左右得了潞王?
「潞王?哼?潞王也是人,他也要做事情,也要享受。現在這世道什麼樣的仁義道德都沒有銀子好使喚。潞王空手空拳的就能變出銀子來?」錢謙益漫不經心的說著,更多的心思是放在柳如是的一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