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墜痛感,腳踝一扭,幸好及時扶住了牆壁,負責早就摔倒在地。
“夫人……”
張姐伸手欲扶夏含笑一下,卻被夏含笑的手勢止住了:“沒事,我自己可以。”
紅紅的眼眶久久無法消散,她吸了吸鼻子對張姐說道:“先生的病,任何人都不準在先生面前提及。”
這件事,她不能讓夏寒生知道。他是那麼努力的想好,要是讓他知道現實對他那麼殘忍,他該怎麼辦。
夏含笑不敢想下去,一想嘴巴就不由發顫,眼眶就有液體湧動,她垂下去的手握成拳,嚥了咽的喉嚨,拼命的告訴自己,她要做夏寒生最好的後盾,她不能讓夏寒生擔心,她不能表現出傷心,她一定可以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一定可以!
她這麼用力的告訴自己,可是看到夏寒生躺在床上的樣子,她的眼睛再一次忍不住紅了,憋住眼淚,她走到床邊握住了夏寒生的手臂。
夏寒生的手臂只露出半截,身上好套著寬鬆的睡衣。可就那半截面板上長出了紅色的硬幣大小的膿包,全部都化膿了,像是夏天爛掉的李子。他的手臂上到處都這樣的傷口,身上也是,甚至有一股難聞氣息衝出來。
幾個小護工站的遠遠的,似乎夏寒生身上有什麼是的。夏含笑看了兩個護工一眼,沒有說話,自己端著盆進了洗漱室,打了溫水,擰乾毛巾,脫掉夏寒生的衣服,一寸寸的替他擦著。
她懷著孕,身子有些重,不是很方便,俯腰的動作對她來說極其的困難,額頭不時就滲出了汗珠,可是她沒有放棄,動作很輕柔的避開傷口替他擦著。
幾個小護士看的一陣動容,這種活,給她們多少錢都是不會幹的,畢竟病人身上的傷口太不能入目了。可是夏含笑卻足足的擦了一個小時才算結束,又給夏寒生換上的乾淨的衣服。
妻子究竟是妻子,到男人最困難的時候才知道,究竟是誰對他最真心。在這群小護士的眼裡,夏含笑是一個絕世好妻子,畢竟她嫁給了他,還替他做這麼多,這些事是太多的女人做不來的。
夏含笑一直守著夏寒生,準時的給他喂些流食,見他嘴巴發乾立馬用棉籤沾水替他擦著。等到夏寒生醒來後,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
夏含笑剛給夏寒生穿上了衣服,他便睜開了眼睛,夏含笑平穩的眸子裡劃過一絲驚喜:“你醒了?”
夏寒生緩緩睜開了眸子,一入眼的就是夏含笑,扯出了一個笑意:“……”
他想張口說句話,可是太久沒有開口了,一張口竟然什麼話都發布出來。
“辛苦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他的嗓音中擠出沙啞的一句話。
夏含笑彎腰,淡笑:“沒事,你醒來就好。”
“我……”夏寒生努力張嘴說著什麼,抬手欲撫上夏含笑的頭髮,卻忽然看到自己手臂上莫名的潰爛,臉色大驚。
“沒事,沒事,劉醫生說了,只是用藥後出現的狀況。”夏含笑臉上的笑容一僵,馬上替夏寒生拉下了袖子,急忙出口解釋。
夏寒生的神色怔怔的,聽到夏含笑的話,緩和了好久才算緩和過來,衝夏含笑又露出了慣有溫潤笑意。
“想吃什麼,我讓張姐給你做。”夏含笑低頭去掖著被角,並不敢去看夏寒生轉移了話題。
夏寒生搖了搖頭,他現在還不餓,沒有什麼想吃的。
“那喝點水吧。”夏含笑倒了一杯水送到了夏寒生的嘴巴。
夏寒生抬手接過了杯子,甦醒後的身體也開始慢慢的有了知覺,嗓子裡也不似剛剛那般火辣辣的疼痛,說話的聲音並不像剛醒來那般難聽。
他想喝水,睡著沒有辦法將水送到嘴裡,他微微坐起了自己身體,可是腰部能動,但是腰部以下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