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冰塊凍住一樣,一抽一抽的冷痛感穿梭在腦中,她不想醒來,可是冰冷卻讓她做了一場常常的噩夢,無法醒來。
她隱約的聽到耳邊都是粗重的呼吸聲,她的身體一上一下的起伏著,就像是有人抱著她奔跑一般。那個抱著她的人充滿了著急,似乎用自己最熱烈的目光去看著她,她很想睜開眼去看看這個人是誰,但同樣又怕看到那個人是誰,她的心糾結著,晃著白光,她似乎看到了什麼。
她拼命的向前走,拼命的去撥開眼前不明瞭的煙霧,夏寒生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出現在她的面前,他微微轉身,露出了慣有的溫婉笑意。
“哥……”夏含笑驚喜出聲,朝著夏寒生的方向跑去。
忽然,大霧又起來了,等到她衝進大霧裡,夏寒生已經不見了。她拼命的喊著,沒有人搭理她。耳邊都是風聲,漸漸的,她似乎聽到了母親說話的聲音。
“笑笑,過來,笑笑,過來……”王若蘭坐在夏含笑身後的椅子上,慈愛的衝她招手。
“媽!……”夏含笑的眼淚一下子就出去了,她害怕媽媽也消失,她穩穩的朝著母親走去,並不敢再跑。
走近了媽媽,她的觸感那麼真實,一下一下撫摸夏含笑的頭髮,嘴角都是慈愛,言語裡卻是訓斥:“傻孩子,你怎麼可以採取這種方式結束自己?你知不知道這樣媽媽會擔心?”
“媽,我好想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夏含笑所有的痛苦都展現在母親的身邊,她伏在母親的膝蓋上,像極了小時候衝著母親撒嬌的模樣。
母親嘆了一口氣,扶起夏含笑告訴她:“含笑,記住,這個世上沒有誰離了誰活不下去,這個世上有太多事要你去弄明白,媽媽不允許你自暴自棄。”
“媽……”夏含笑坐起身,看著母親剛欲說什麼,母親忽然不見了,一下子憑空消失了。她慌了,拼命的喊叫著。
“媽,哥……不要拋下我,不要拋下我……”夏含笑躺在病床上,搖著頭,蒼白著一張臉拼命的喊叫著。
許暨東的手死死的握住她的,擔心的看著她,轉而皺起了沒有看向了醫生:“她現在情況究竟如何?”
“許總別急,我正在查。”醫生被許暨東催的急出了一頭汗,一邊給夏含笑做著檢查,一邊說著。不一會兒,醫生對旁邊醫生說了什麼,轉而對許暨東說道:“孕婦已經有八個月的身孕,受了巨大的刺激,又吸入打量的海水,孩子可能……”
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許暨東的臉色已經冷到了極點,醫生嚇的趕緊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結巴說了一句:“大人和孩子,我們都會盡量保住。”
許暨東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抱著夏含笑問:“哪裡是手術室?”
他要親自送夏含笑去手術室,假手於人他怕別人傷著她,碰著她。
醫生見許暨東抱起了夏含笑,也沒有阻止,領著許暨東就去了。
放下夏含笑的時候,夏含笑的手腕滑落,許暨東抬手握起她的手時,她手腕赫然出現的紅繩,吸引了許暨東的目光。
許暨東的瞳孔收緊,連忙拉起了她手腕,那根紅繩上墜著一個‘櫻’字,格外的醒目,紅繩的兩端還有被燒焦的痕跡。
她……她怎麼會有這個?許暨東驚的說不出一句話,呼吸有些困難,他抓著她的手力道越發緊了。
夏含笑怎麼會有這根紅繩?夏含玉不是有嗎?不對,更準確的說是夏含玉的紅繩上並不帶‘櫻’字,夏含玉說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