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盟友撕破臉皮?
這種事情必須請示忠誠伯的,路澗辦理不下來。
「備馬,我要前往西路。」
中路的敵人已不存在,冀州城池雖然依舊,可再也不能阻擋赴死軍的腳步,是時候給這個大戰略補充上最後一個環節了。
當天晚上,李四率人離開中路正面,星夜西奔而去。
冀州城已是空虛至極,赴死軍修整一個晝夜的同時,積極做著強攻的準備。
預定的戰鬥還沒有開始,甚至連隊伍都沒有完全展開的情況下,冀州降了。
原本以為在清廷的最後一道防線上會有場血腥慘烈的大戰,程子棟也做了精細周密的安排,還真的是準備一逞威風打一場精彩的,想不到冀州竟然降了。
在吳克善進入冀州的第二天,就把能夠帶走的財富洗劫一空,然後呼啦啦的繼續北退。
冀州城中有沒有吳克善的這點人馬並不是很重要,空虛的城池已經不可能阻擋赴死軍前進的腳步。吳克善也很明智的放棄了這裡,帶著他的本部殘兵跑了個乾淨。
吳克善一走,城裡所剩無幾的旗丁立刻就面臨沒頂之災。很快就被老百姓和部分新附軍剿殺乾淨,地方官裝模作樣慷慨陳詞一番之後,剪下了辮子,率百姓開了城門。
因為已經經過了休整,所以沒有必要做過多的逗留,留下少量人手維持住局面之後,大軍繼續北伐。
這都打的北京的南大門了,說什麼也不能停頓的。
現在的赴死軍已經是天下人矚目的焦點,萬眾期心的所在。當然這和赴死軍取得的勝利已經沒有了多大的關係,人們關心的不是赴死軍的勝利和忠誠伯的輝煌。
赴死軍已經勝的太多了,人們早就習以為常,不拿這個當怎麼個了不起的事情。反正赴死軍的功勳已經足夠多了,也不在乎多一筆少一筆的。忠誠伯的人望和威風已經沒有再提的必要,還有誰能比的了?早已經到了不再需要用勝仗來裝填臉面的地步。
人們關係的不是赴死軍也不是忠誠伯,而是北京。
尤其是興武朝和南都百姓,對於赴死軍尤其是中路軍的關心遠勝其他。
只因為中路軍距離北京已經太近了,近到了大門口的地步,近到了再邁一步就登堂入室的地步,想不關心都不行。
北京城,大明朝的故都,大行崇禎皇帝殉國之地,大明朝最大的傷疤就在北京。
甲申之變,闖軍破京,崇禎殉國。緊接著就是滿洲人入關,然後就是一連串讓人目不暇接的劇變。一直蜷縮在關外的建州女真以勢如破竹之勢,迅速席捲,如大火一般無人可擋。
直隸淪陷,山西淪陷、河南淪陷、山西淪陷……還有山東,還有淮河兩岸,滿洲人的兵鋒竟然無人可當。數以萬計的人馬爭先恐後的投靠,各地實力派無不望風而降。
曾席捲天下的李闖,也是有百萬之眾的,在辮子兵面前竟然也是不堪一擊。
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多鐸就從山西轉戰而來,歷經山西河南而至淮揚,手中的三幾萬(一說是兩萬——作者按)不僅沒有絲毫折損,反而暴增為二十萬大軍。
一時間,漢家氣運衰微到了極致,處處都是絕路處處都看不到希望,在一個又一個英雄倒下之後,站立著的是一群又一群的奴才。
三千年的氣運彷彿已經到了盡頭,在人們的惶恐和極度不安當中,忠誠伯和他的赴死軍終於橫空而出……
經淮揚而歷南都的大戰就不必說了,忠誠伯的勇氣和赴死軍的強悍已經不必再用任何語句來形容,這是所有人都公認的事情。
關鍵是忠誠伯給了大家一個希望,給了人們一絲光亮。
在處處淪陷處處絕望的時候,有一個英雄至少還有一個英雄在奮力拼殺